然后他離開她的脖子，舔了舔嘴邊的血跡，竟然顯得立體精致的臉，帶著幾絲邪氣。
白薇薇捂著脖子，躺在他身上。
脆弱得讓他輕易能掌控住。
維克滿意地勾起唇角，然后離開她，往浴室里爬去。
他的魚尾出來后，無法在沒有水的地方待太久。
進入到浴缸里后，維克浸入水里。
他睜著眼睛，看著水面上的東西。
白薇薇走進浴室，趴在浴缸邊，她清秀的臉，在水光中，有一種清澈的美。
她眼里還有羞澀的無措，語氣都是擔憂。
“維克，你好好休息，我已經聯絡到車子了，明天就帶你出去。”
維克凝視她，反應回來才知道，她要帶他回到大海里。
如果回到海里，她怎么辦？
人類是人魚最恨的物種。
維克也不例外，記憶里，都是人類屠殺人魚的殘忍畫面。
人魚反抗，人類攻擊。
或者是人魚攻擊，人類反抗。
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
維克其實一開始并不相信她會帶他走，因為他是人魚。
就像是他厭惡她一樣，她不是該，也討厭他才對嗎？
白薇薇還在輕聲說：“你回到大海里，就沒有人能傷害你了，我也不用擔心了。”
維克沒有吭聲，他安靜躺在水里，金色的長發飄蕩在水里，有琉璃的光彩。
他面容安靜，眼瞼半合著，一抹淡淡的冰藍色沉在眼里。
白薇薇凝視他，眼里的平靜漸漸變成溫柔。
溫柔又變得深情起來。
維克覺得這種眼神很熟悉，他的記憶里，那些先祖的過往。
有的人魚也用這種眼神看人。
那是看愛侶的眼神。
維克心臟的地方，跳動快了許多。
被人這樣看著，心跳會不受控制嗎？
維克不解地沉默著。
人類真的會喜歡人魚嗎？
白薇薇說著說著，眼睛慢慢閉上，直接靠在浴缸邊緣，頭枕著浴缸就這樣睡著了。
她的呼吸輕盈平穩響起來。
不就后，浴缸里傳來一聲破水聲音。
維克從水里鉆出來，他湊近她，露出森森的牙齒，似乎在威嚇她一樣。
她卻毫無知覺睡著了。
維克伸手，指甲尖利，在她臉邊的時候，又停住了。
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
維克收回手，長發濕漉漉垂落在胸前。
他冷冷勾起嘴角，用人魚語言說：“脆弱的人類，不值得讓我帶入海里。”
這樣脆弱沒有警惕性的人類，進入海里也是一個死。
明天送他到大海里后，她完成契約。
他也只能殺了她。
因為被人魚打上印記的人類，在陸地上也無法活著。
人類不會放過她。
與其被人殺死，干脆讓他這個主人來好。
維克又潛入水里，安靜閉上眼睛，可是不到一會，他又睜開眼。
難受，胸悶得厲害。
這種難受類似煩躁，又比煩躁要更復雜。
可是他又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難受？
維克甩了甩魚尾，苦惱皺眉，為什么難受呢？
明明要回到阿海里不是嗎？
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，一聲清脆的提醒聲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