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膩的皮膚在陽光下，有一種秀氣的美麗。
賀東陵的心一下就提起來，到嘴邊讓她走到話沒有說出來，又給咽回去。
因為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已經走過去。
提醒了白薇薇，除了讓九爺對他更生氣，已經變成毫無意義的舉動。
所以他理智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任由白薇薇一臉茫然警惕走到他身邊。
她穿過那些大漢，沒有轉頭就跑，而是走到他身前。
“怎么了？”
賀東陵手指握著椅子扶手，薄唇緊抿，眼里閃過一絲暗沉的情緒。
“沒什么，就是債主上門而已。”
白薇薇一愣，他們已經走到勞斯萊斯后門。
有人打開門，將賀東陵推上去。
而白薇薇也被推上去。
車里很寬敞，看得出來是私改加固過的。
連窗戶都是加強版本的防彈玻璃。
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襯衫，帶著三斤重金項鏈，穿著黑色皮鞋外加手里夾著雪茄的老頭子出現。
賀東陵脖頸緊繃著，幾乎無法低頭。
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氣勢可怕，他眼神陰冷如毒蛇，看了賀東陵一眼。
“小兔崽子倒是好運，將你撞植物人，結果你竟然還能醒來。”
賀東陵手指交叉，指尖有些發白，他笑了笑，“九爺，是小子得罪你，還望你看在我半身癱瘓的份上，放過賀家一馬。”
九爺臉上橫肉一抖，冷聲笑起來，“你的野心配合你斯斯文文的外表，看起來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，能屈能伸，你這種苗子成長起來，以后就是一個十爺吧。”
賀東陵坐在輪椅上，但是因為在車里，距離九爺近。
他非常自然拿過旁邊的火柴，劃亮了，給九爺點煙。
“那是我年輕不懂事，你老還沒見過愣頭青的傻子嗎？我這不就是了，撞個頭破血流才知道，有些東西不是我能肖想的。”
不卑不亢，哪怕低頭也做的優雅從容。
九爺倒是高看他一眼。
他吸了一口雪茄，冷冷看著賀東陵。
賀東陵笑容溫和，但是手指的揉搓的小動作還是明顯起來。
九爺陰狠的眼一瞇，“雖然我很惜才，但是有毒的人才還是不能留，賀東陵，你這個人野心大著呢，現在你是被打斷腿的小狼崽，以后就是吃人的野獸了。”
賀東陵笑容漸漸消失，他知道。
九爺這回來，是來取他的命的。
就算癱瘓了，他雖然心情暴躁，但是這種困難還不足以打垮他。
可是九爺現在的實力。
確實能輕易弄死他。
都怪他太年輕，也太急躁，才惹了九爺這個老毒蛇。
九爺拿出槍，“你是我很欣賞的一個年輕人，就讓我親手送你上路吧。”
賀東陵眼里沒有恐懼，只有滿滿的不甘心。
他咬著唇，手指交叉著緊握起來。
難道他就這樣結束了嗎？
一個錯誤，讓賀家垮了，也讓他送了一條命。
這個錯的代價未免太大了。
“欠債還錢，殺人償命，東陵欠的是命債嗎？”
一句清冽的質問，在殺氣騰騰的車里響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