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南西站了一會,發現她好像暈了。
這是發燒了?
他摘下口罩,臉色白得不健康,可是卻平添了幾絲病態的精致美感。
他打開門,猶豫了以后。
才彎身,將白薇薇抱起來,然后走進門去。
賀南西將白薇薇放到沙發上,給她倒了杯熱水,“喂起來,喝水。”
白薇薇聽話張嘴,喝了一口,又睡過去。
這乖巧的樣子,讓賀南西有氣都無處撒。
他拿了溫度計,塞到白薇薇嘴里,不滿說:“發燒不會去外面燒嗎?倒在我家門口干什么?死了也要栽贓給我?”
白薇薇:“……”
這小混蛋,嘴賤起來一套一套的。
溫度計有一段時間才能測出溫度,賀南西黑著臉去廚房煮粥。
他一走,白薇薇立刻睜開眼。
眼神亮的跟星星一樣。
她連忙將嘴里的溫度計給拿出來,然后放到水杯里。
杯子里的水,熱乎乎的,她撐死了就低燒。
來個三十七點五攝氏度就搞笑了。
嫂子感天動地為小叔子累到發燒這種劇情。
怎么能就敗在發燒溫度上。
溫度計溫度急速上升,白薇薇拿出溫度計,看到溫度差不多。
然后她重新含到嘴里。
躺會沙發上裝病美人。
賀南西走出來,拿出她嘴里的溫度計一看,三十九度。
高燒了。
本來該送她去醫院的,可是想到他這個狀態。
以前一個電話各種狐朋狗友搶著過來幫忙。
現在電話里所有人都被他拉黑了。
賀南西嘟囔著,“你怎么那么麻煩,發燒不要在我面前燒,給我找事做。”
白薇薇:“……”
遺傳學果然不騙人,這倆兄弟。
一個渣得獨一無二。
一個賤得空前絕后。
一家人一家人啊。
賀南西雖然抱怨,但是將人抱進來了,就沒有打算撒手。
畢竟人燒死在他屋子里。
對他可沒有任何好處。
賀南西給白薇薇喂了感冒藥,又手忙腳亂給她喂了粥。
折騰下來,雖然累,但是卻讓他沒有沉浸在痛苦的掙扎里。
再次測溫度的時候,白薇薇的溫度總算是降了。
三十七度五,快要好了。
這燒退的真快,肯定是他照顧得好。
白薇薇也假裝自己剛剛醒過來,她抖動一下睫毛,睜開眼睛。
她似乎有些疑惑,側頭看向旁邊,卻看到賀南西將溫度計扔到垃圾桶里。
他輕聲抱怨:“真惡心,被別人用嘴碰過。”
白薇薇:“……”
這哪來的熊娃?這嘴是投胎的時候,上帝忘了給他縫起來嗎?
她覺得自己,該好好教育這個小混蛋。
嘴,不是用來耍賤的。
賀南西后知后覺低頭,卻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白薇薇,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,傻傻看著他。
燈光落到她眼里。
真像是落下整個星空。
賀南西忍不住回想起來,她說過,賀東嶺曾經贊美她比星星還美。
倒是有幾分實話。
他張口剛要說,醒了就滾。
結果嘴唇剛剛張開,白薇薇卻突然起身,伸出兩只纖細無力的胳膊,攬住他的脖頸。
然后她抬頭,粉嬌微翹的唇,就吻住他。
賀南西一下就僵住,腦子空白起來。
只有她濕潤的吻,柔軟印在他唇上,嬌嫩清新的氣息圍繞著他。
讓他一時間,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應才好。
在他腦子炸了,要伸手推開她的時候。
她又軟軟將頭擱在他肩窩處,軟聲哭起來,“東陵,你醒來,真好,我好怕你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