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薇薇后腳剛走，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，從墻邊走出來。
他看著白薇薇離開的背影，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指。
掌心都是指甲扎出來的血。
痛嗎？
鳳余年覺得，連痛都麻木了。
他走入冷宮，看到鳳靈呆呆坐在椅子上，一臉憔悴。
突然鳳靈抬頭，就看到風云年站在她面前。
他面無表情，溫潤清俊的臉上，冷如冰霜。
鳳靈一下就進入戰斗模式，冷哼：“看到了？賤種。”
賤種這個詞，總是能刺傷到鳳余年。
但是現在，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最痛的時候，應該是聽到白薇薇說：替身又如何，你不愛我，我只能放手。
那一刻，他的心被浸入冰水里，又被拋入烈火中。
揉成冰渣，燒成灰燼。
那些甜蜜的寵溺都是假的，原來他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啊。
而且替的還是他最恨的人，鳳靈。
鳳靈看到他那張招惹恨的臉，明明他們兩個那么相似。
可是她的容貌偏向華麗，而他卻是無辜清純的模樣。
看著就礙眼。
“薇薇只不過是將你當替身而已，對她來說，我才是她最愛的人。”
鳳靈尖銳肆意地說。
這種得意張狂的模樣，讓鳳余年的眼神開始猙獰起來。
“閉嘴。”他冷冷命令。
鳳靈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，“你從小到大就是我的影子，你是我奴，我腳下的螻蟻，你以為攀附上薇薇就一飛沖天了？”
鳳余年有些踉蹌后退，他臉色扭曲起來，“我讓你閉嘴。”
鳳靈惡意無比繼續說：“你沒有想到吧，你這張跟我相似的臉，才是你得到她寵愛的關鍵。”
鳳余年眼里的血色涌起來，他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脖子，聲音暗沉嘶啞起來。
“鳳靈，我現在武功比強，能輕而易舉殺了你。”
鳳靈被掐住脖子，臉色漲紅，卻還是拼盡全力嘶聲笑起來，“鳳余年，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，薇薇是我的，她愛的是我。”
鳳余年的心被這句話，狠狠撕裂開一道口子。
無盡的黑暗與冰冷涌入。
他聲音顫抖，憤怒至極，“閉嘴，她是我的。”
她對他那么好，她給了他新生與未來。
她……
鳳靈絲毫不怕，斷續說：“真是……可憐啊，你敢殺我……哈哈，你不怕她……恨你？”
鳳余年聽到這句話，眼前仿佛閃過白薇薇憎恨的眼神。
他手指狠狠一抖，松開了鳳靈的脖子。
鳳靈更是肆意張狂起來，她嘲諷大笑說：“就你這丑陋的樣子，也配在她身邊，不自量力。”
鳳余年第一次被人打擊到不敢反擊。
他狼狽退了幾步，突然轉身就走。
鳳靈得意地看著他離開。
鳳余年回到寢宮，發現白薇薇坐在椅子上吃糕點。
她看到鳳余年，連忙拿起一塊糕點，眼里都是溫暖的笑意。
“余年，你哪里了？來吃點東西。”
鳳余年愣愣看她，沒有防備被她塞入一塊甜糕。
“好吃嗎？”她溫柔問。
鳳余年只覺得滿嘴都是苦。
他張了張嘴，質問的話語卻怎么說不出來。
最后只有一句淡淡的回應。
“好吃，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