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大床,兩人曖昧的喘息交纏。
白薇薇被鳳余年按壓在身下,氣息不穩地看著他。
絕對不是驚艷,而是驚嚇。
誰來告訴她女尊世界,男人涂脂抹粉是什么鬼審美?
而且還戴花,戴花啊。
簡直不能忍,白薇薇覺得自己遭受到狂風暴雨颶風的拍打。
鳳余年眸光冷靜無比,就算是侍者要求他會沐浴打扮,是他最厭惡的事情,他也照辦無誤。
因為他知道,要得到一件東西。
肯定要付出代價。
他若無其事伸出雙手,將寬大的衣服給脫下。
脫到一半,突然一直纖細白皙的手,按住他的動作。
他低頭,卻看到自己身下的女子,用一種復雜的神色看他。
“你真愿意給我?”
她跟他說話,一直都沒有用朕這種稱呼。
鳳余年眼神淡漠如高山白雪,他的動作卻非常的大膽親昵,甚至用自己的腳趾,曖昧蹭過她的小腿皮膚。
一股酥麻的感覺,讓兩個人都同時一愣。
他聲音柔和無比,“陛下不是要我討好你,追逐你,得到你的愛情嗎?難道那個賭只是陛下的玩笑話。”
鳳余年也從沒有將那個玩笑當真。
他只是想讓白薇薇更加信任他。
然后他才能伸手跟她要一些東西罷了。
他從小就知道,他要得到什么,就一定要付出什么。
白薇薇沉默了一下,她皺眉看他,似乎在審視什么。
鳳余年見她目光灼灼,卻沒有絲毫覬覦他的貪婪之色。
純清如水,又滿眸星光。
一個殺人如麻的女子,怎么有這么干凈的眼睛。
突然,她伸手,將他耳邊的花拿下來,扔了。
又伸出手指,淡淡梳理一下他的長發。
最好她伸手扯過被子,一點點擦拭著他滿是胭脂的臉。
特別是他腮紅的地方,更要重點擦拭。
他冷淡溫潤的臉,褪去脂粉,又回來了。
白薇薇總算是松一口氣,她說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男子的裝扮,以后不需要為了討好我,而特意打扮。”
鳳余年眸光一動,似乎有些失望,“我不好看嗎?”
白薇薇:這是難看的問題嗎?這是相當難看的問題啊。
但是能這么說嗎?
要是對自個盛裝打扮的女朋友說一句,你丑到我的眼珠子了。
你女朋友分分鐘打爆你的頭。
這簡直是送命的題。
白薇薇這一刻求生欲達到了頂端,她眼神一瞬間就柔情萬千起來。
“怎么會,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。”
這話讓鳳余年呼吸一亂,他忍不住別開眼,不肯看她眼里的深情。
他向來不信感情這東西。
但是該演的戲,他還是演下去,“陛下過譽了,后宮比我好看的不知凡幾。”
白薇薇淡然說:“這后宮,哪來的男子,都讓我給遣出去了。”
鳳余年呆滯了一下,才反應回來她說什么。
她遣散后宮了?
怎么可能?
他以為她只是說笑而已。
白薇薇的聲音輕柔無比,“我剛才讓人開始將那些男子都給送出宮了,大概三天就能全部都送完。”
鳳余年覺得,有什么東西超脫他的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