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薇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神，“小哥哥你餓了嗎？要吃點的嗎？”
季永川：“你的手。”
他咬住她吸血，她怎么沒有逃跑？
而且……
季永川發現自己渾身都冒著黑氣，這是他鬼氣四散的癥狀。
她怎么可能看不見。
可是她一副很正常的樣子，完全沒有疑惑地問一句。
白薇薇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，她低著頭，“我去給你拿的吃的，你等著。”
說完她就急匆匆開始翻箱倒柜起來。
然后季永川就看到她拿了一堆的蠟燭香紙，放在他面前。
“你能吃嗎？”
季永川眼神復雜起來了，“你知道我是鬼了？”
白薇薇一聽，手里的香燭掉了大半，她秀美的眉頭緊皺著，明亮的眼里有幾絲遲疑。
“別人都看不到你。”
季永川冷笑一聲，眼神陰騭起來，聲音反而溫柔無比。
“那你怎么不將我抓起來？”
白薇薇立刻搖頭，“我沒有抓你，真的，我擔心陽光曬死你，才把你帶回來。”
她有些不安地低頭看腳，聲音軟糯可憐，“而且，你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。”
季永川心里疑惑更甚，他不動聲色試探，“我是鬼，是要吃人的。”
白薇薇不安看著他，眼里閃過幾絲害怕。
季永川心里冷冷一笑，他手指的指甲慢慢變尖利，雖然力量失去大半。
但是，殺死一個沒有任何驅鬼能力的白薇薇。
實在太簡單了。
可是她下一個動作，讓他渾身一僵。
她幾步走到他面前，蹲下，小心翼翼伸出自己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的手腕。
“你喝我的血吧，小哥哥。”
白薇薇聲音輕柔，眼神卻堅定得清透。
季永川眼瞳一縮，眸色更黑，“你要干什么？養鬼嗎？”
白薇薇愣愣抬著手，她思考片刻才說：“如果小哥哥是鬼，那么我就養小哥哥吧。”
季永川終于壓抑不住戾氣，“養我干什么？難道你也想要一只能為奴為婢的小鬼。”
白家人最善于抓鬼養鬼殺鬼。
白薇薇瞪大眼睛，似乎很意外，“為什么要為奴為婢，小哥哥就是小哥哥啊。”
季永川被她的態度搞得頭痛欲裂，簡直雞同鴨講。
他突然狠狠一抓，將她拖上床。
他的身體溫度降下去了，屬于鬼的冰冷就顯露出來。
冰冷的身軀，貼著她柔軟的身體，她狠狠一顫。
白薇薇有些惶恐看著他，清澈的眼里，滿滿都是他的臉。
季永川瞳孔黑沉無比，幾絲鬼氣冒出來，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
白薇薇被他壓到有些難受，她磕巴說：“我只是想救你而已……”
季永川蒼白的臉，露出一個靜默詭異的笑，“救一個鬼？”
白家人救鬼。
簡直就是鬼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。
白薇薇皺眉，突然說：“你救了我。”
說完這句話，她像是終于找回冷靜的思緒。
她重復，“你救了我，就是好鬼，你很好。”
很好，所以才救他。
季永川直勾勾盯著她看，似乎在看什么奇怪的動物一樣。
“哪怕我是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