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薇突然感覺到有人抱著她。
然后就是寧易殊嘶啞的聲音響起，“薇薇？我會救你的。”
這救來救去的，沒完沒了是吧。
白薇薇拒絕重復這么老套膩味的梗。
她伸手，狠狠掐住他的臉，看不清有嘴說就行。
“你有刀子嗎？”
寧易殊呆呆看她，跟鸚鵡學舌一樣，“刀子？”
白薇薇咳嗽一下，立刻忍住，她費力說：“我曾經修煉過一個邪術，是魔界的，我耗盡了壽命，要強行續命只能入魔。”
寧易殊已經無法細致思考什么，他的手指溫柔摸著她臉上開始出現的皺紋。
恨不得將那些皺紋抹去。
“給我刀子。”白薇薇突然命令。
寧易殊手指一抖，用靈力化為一把小刀。
白薇薇伸手拿住，她突然有些委屈說：“沒力氣，握不住。”
寧易殊立刻驚慌握住她的手，“好了，薇薇，我幫你握住了。”
白薇薇忍不住笑了笑，雖然臉已經開始有歲月的褶皺。
在他眼里，卻依舊美麗。
可是她的動作，卻讓他無所適從起來。
那刀子，落到她胸口，割破了紅色的嫁衣，刀尖破皮而入。
血涌出來。
寧易殊終于爆發了，他憤怒大喊：“白薇薇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白薇薇有氣無力，“這門功法邪門呢，要入魔需要我的心頭肉。”
說是剝皮割肉，因為支線任務簡單化，剛才求證過系統，刀子破個皮，扎入肉就算完成了。
寧易殊眼眶紅了，“你就不能問問我嗎？我愿不愿意重塑靈根？”
如果他恢復力量，需要付出她的命。
他寧愿一開始就死在她的折磨下。
白薇薇勉強冷笑，“你愿不愿意，與我何干。我愿意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這自私的模樣，真是可恨。
可是，他卻愛她愛到快要崩潰了。
白薇薇輕嘆，“你記住，我待會靈魂會離開身體，你拘束我的靈魂一下，然后就放開，我會回到身體里復活的。”
這話平靜而篤定。
就好像真能復活一樣。
寧易殊也不敢輕易相信，“真的嗎？”
白薇薇終于露出一個甜美溫柔的笑，“喲，呆子，還不信我了，我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犧牲那么大，我一定會活下來的。”
寧易殊就像是絕望的人看到一絲光亮。
他唇舌哆嗦，“真的？”
白薇薇緩緩閉眼，她輕哼，“嗯。”
寧易殊終于說：“好，你要活過來。”
白薇薇也是在賭，雖說是祭煉生魂，但是系統給的時間很短。
只要寧易殊用法術拘束一下她的靈魂，就算是祭煉過了。
對，主系統那個更年期老變態也知道這個支線任務，喪心病狂的難。
所以意思意思走個過場就行了。
而她賭的是，寧易殊千萬不要廢柴到連她的靈魂都抓不到。
白薇薇閉眼后，寧易殊就察覺到她身體虛軟下去。
她安靜被他抱在懷里。
就好像睡著了。
可是寧易殊知道，這不是睡著，而是……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