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，伴隨著她的淚水竟然讓蘇時安一時愣住。
他腦子有一刻亂糟糟的，只有她含淚的臉，沖擊著他的視線，讓他呼吸一窒。
他想辯駁什么，可是喉結滾動幾下，發現自己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白薇薇紅著眼，突然扯一下嘴角，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，“先愛的人，真是一敗涂地。”
她說完，后退開幾步，像是站不穩。
蘇時安本能伸手要去扶一把，她卻狠狠打開他的手。
“別這么殷勤，以前我在樓梯上滾下去的時候，也不見你拉一把，現在為了你的資源，你倒是假惺惺得厲害。”
蘇時安口舌干澀，他哪有想那么多。
說是獻殷勤，更沒有道理。
而且她小時候確實滾過一次樓梯，但是他也是一時反應不回來，才沒有拉。
沒有先到她竟然這么記仇。
白薇薇深吸幾口氣，壓抑住自己激烈的情緒。
她冷冷說：“我們已經離婚了，今天是爺爺的生日，所以我暫時不掃他老人家的興。”
這句話，竟然讓蘇時安眼神亮了一下。
她是不是還舍不得他們的婚姻？
可是她下一句，卻徹底打碎他的想法，她回身對著鏡子重新補妝。
“可是我們已經完了，我對你沒有任何期待，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。”
蘇時安被她冷靜到無情的話，給砸到懵一下。
他手指有些僵硬，本能去掏口袋，里面放著香煙。
白薇薇補完妝，面色平靜下去，唯有眼睛有些發紅。
她腳步緩緩走到他面前，突然露出一個微笑，“蘇時安，以后我們路歸路橋歸橋，誰也別煩誰。”
話語淡然而決絕。
沒有一絲轉圜余地。
她眼里的愛恨都消失了，平靜得可怕 漂亮耀眼的臉孔，看起來竟然有幾絲陌生。
她跟以前那個黯淡的小可憐相比起來，簡直判若兩人。
難道不愛一個人后，女人都能變化這么大？
白薇薇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，腳步一轉，立刻走出去。
完全沒有半絲留戀。
蘇時安傻愣了一會，才手指有些哆嗦地抽出煙。
點燃后，他吸了幾口，突然他面容猙獰了一下，將手里的煙扔到地下。
“你倒是能耐了呢，不過就是寄養在我家里的一個小孤女，我肯要你，你不得感恩戴德。”
“竟然還敢跟我說什么路歸路，這話該我說。”
蘇時安對著空蕩蕩的洗手間，咬牙切齒冷嗤。
就仿佛這樣，她剛才壓過他一頭的憋屈感才會消失一樣。
蘇時安抬眼看到鏡子里，發現自己竟然面目異常猙獰。
跟個被拋棄的棄夫一樣。
蘇時安一抖，連忙收起自己的表情。
“離就離，誰稀罕啊。”
說這話的語氣，竟然帶著幾絲委屈。
系統掏掏耳朵，“這好感度漲得也太抖m了。”
都被白薇薇罵成那樣，不好感度下降，竟然還操蛋地上升了。
白薇薇面不改色，“我美成這樣，他不漲好感度才怪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