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君不言,她也不是太后,而是身份平凡的白薇薇。
他們兩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,從不越軌半步。
但是對他來說,他看到她了不同的一面。
她嬌羞的笑容,她偶然笨手笨腳卻異常可愛的一面。
她輕聲喚他的溫柔。
他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慢慢在轉換,他甚至覺得有一天她一定會接受自己。
可是她剛才看他的眼神,卻是……放下。
白薇薇敲了門,等了一會,君不言才開門。
他氣息有些凌亂,但是很快就恢復平常的樣子。
白薇薇溫柔地看他,“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可以嗎?”
君不言黑眸暗沉,他笑了笑,“當然,你來我很歡迎。”
白薇薇跟他走進去,慕言君為完美假扮君不言,屋子設置得特別像是書生住的樣子。
就是滿屋子的書,還有筆墨紙硯什么的。
白薇薇走過去,看到桌子上竟然有一幅畫作。
上面畫著一個女子的背影,亭亭玉立,皎皎如月。
君不言看了一眼畫,心里有些緊張,他喜歡她忍不住畫了畫,剛才太匆忙沒有收起來。
白薇薇笑了笑,“這是誰家女子,是君公子的心上人嗎?”
君不言抿著唇,終于清淡一句,“是的。”
白薇薇笑容加深,“哎,我跟君公子一樣,剛好都有了意中人了。”
接著她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畫筆,流暢在畫上面畫下另一個男子的背影。
里面的男子,身穿白袍,背著書箱,手里拿著竹傘,一派豐神俊朗的模樣。
她又輕輕在尾處落字,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
大概意思是,山上有樹木,樹木上有樹葉誰都知道。而我如此喜歡你,你卻不知道。
君不言看著那句詩,只覺得,心神俱動。
劇烈的狂喜,讓他一下有些暈了。
白薇薇放下畫筆,眼眸靈動,笑容嬌俏。
“請問公子,你知不知?”
君不言只覺得被句話砸得有些不知所以,他突然拿過毛筆。
在她寫的字旁邊寫上:曉看天色暮看云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。
他的回應是,晨早看天色傍晚看云彩,走也思念你,坐也思念你。
寫完,他終于回應,“我剛知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,柔情萬千。
白薇薇眼神里的溫柔,都能溢出來。
“我曾經以為,我不會遇到自己的幸福的。”
君不言一愣,他想起她在宮里的生活,確實那個時候她過得很不好。
白薇薇神情突然帶上一點悲傷,“其實我曾經為了一個男子而動過心。”
君不言眸色一沉,動過心,是他嗎?
“但是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,我也不能諒解自己對他動心,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放不下這段感情的。”
君不言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。
白薇薇突然釋然笑起來,“今天早上我遇到他,還以為會激動不已。后來才發現對他,我已經放下了。”
君不言無法控制地顫抖一下,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去什么。
白薇薇轉頭看他,表情溫柔無比,“放下的時候,我滿腦子想的竟然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