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沫疑惑，“太后你以前不曾見過慕言君嗎？”
白薇薇皺眉，困難去回憶，“他說，我害他成為如今這個鬼樣子。可是我自認平生未曾害過人，對于他，我也沒有任何印象。”
小沫心里更加疑惑，他們這邊的人，都知道是白薇薇當初一句話讓慕言君變成太監的。
可是白薇薇明顯沒有見過慕言君的樣子。
小沫心里閃過很多念頭，最終還是忍不住說：“據聞十年前，太后經過穆家斬首的地方，看到慕言君說他長得貌若嬌女，希望他入宮幫你養花。”
白薇薇茫然地看著小沫，“十年前。”
小沫點頭：“后來他就免除一死，被去了勢，進入宮里當了一個小太監。”
白薇薇有些震驚，“我想起來了，我爹當時告訴我，慕家罪大惡極，竟然想要造反，所以全家都要斬首。”
小沫一抖，她忍不住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樹林。
然后她辯駁，“太后，當時慕家并沒有造反。是被冤枉的。”
白薇薇：這奸細當得好明顯。
小沫說：“而且慕言君入宮后，因為罪奴的身份被人欺辱，有一次大雪天被人打傷，差點就凍死在雪地里。”
白薇薇：“……”你還能更明顯一點嗎？奸細！
系統這才提醒：“男主一直跟在你們身后，現在就在旁邊的小樹林里看著你們，可能這奸細是擔心說他壞話會被扣工資吧。”
白薇薇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小沫還想繼續說，卻突然發現白薇薇滿臉淚水。
小沫一驚，“太后，您怎么了？”
白薇薇拿出手帕，優雅擦了擦臉，眼神悲傷無比。
“我想起來，因為年月太久，我竟然忘記了那件事。”
白薇薇輕嘆一聲，“那個時候我爹一直告訴我慕家罪大惡極，如果不鏟除就會危害皇上，他不得已只能舉起屠刀了。”
她說到這里，眼里的悲傷濃烈起來，“那個時候，剛好我經過了慕家斬首的地方。我看到一個孩子跪著，等待劊子手的處決。”
“那個時候我年紀小，比較不懂事。覺得那孩子可憐，就忍不住對旁邊的人說，這女孩很好看，就像是我養在宮里的一盆芍藥花般。”
白薇薇低頭，神色哀痛，“原來，是我害了他嗎？我并不知道他是男孩子，也不知道我隨口一句話，會讓他進了宮被人欺辱。”
小沫一臉了然。
原來如此。
傳聞總是以訛傳訛的，畢竟當初誰都沒有親耳聽過白薇薇說，要將督主送入宮里當太監。
也許她說的話，被下人扭曲了意思，才害到督主變成這個樣子。
白薇薇原來是無辜的嗎？
“而且……”白薇薇渾身顫抖起來，“我白家，才是罪大惡極那個嗎？”
小沫看到她這樣，都有些不忍了。
但是她還是點頭，“白家，確實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。”
白薇薇抬頭看她，眼里的絕望讓人動容。
她呵呵笑了一下，“原來如此啊，我自認為的忠良之家，不過就是我父母跟弟弟，給我編造的一個美夢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