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花襯衫將手槍收了回去,輕哼了一聲,轉身從窗臺邊上折身回去,窗戶外面,傳來了那個女人哀慟的哭號聲……
夏檸聊和唐寧匆忙的從小鎮趕了過來,已經是天快黑的時候了。
她們來的時候,已經接到了傅庭淵的電話,男人在電話里稍微跟她們講了一下情況,并沒有說得有多嚴重,但是還是讓夏檸聊她們的心直直的墜了下去。
她們到醫院的時候,是洛南初過來接待她們的。
“阿傾/少主怎么樣了?”
兩個人抓著她的手一齊問道。
洛南初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,她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們,未了低聲道:“你們自己過來看吧。”
唐寧和夏檸聊跟著洛南初的腳步,急匆匆的往手術室方向走。
“阿傾!”
遠遠的,唐寧就看到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的唐傾。她身邊站在唐易,膝蓋上放著一條楊駝色的毛毯,她忍不住喊了她一聲,走上前去,看她臉上僅僅只有擦傷,并無什么大礙,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夏檸聊站在原地,看了看唐傾,又看了看唐易,最后抬起頭看向了手術室,整個人晃動了一下,站穩了,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的墻角邊上,蒼白著臉無聲的等待著。
唐寧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,終于有力氣問唐易了:“阿易,你們都沒事吧?”
在蕭鳳亭和唐傾被林家人圍攻的時候,是唐易偷偷跑出去,找來了燕家的人。可惜最終還是遲了,當他們的人趕過來的時候,蕭鳳亭已經倒在了血泊中。
蕭鳳亭身受重傷瀕死,而跟他一起從四樓落下來的唐傾,卻幾乎是毫發無損。
唐易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,走廊里安靜了一秒,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坐在長椅上無聲無息的唐傾。
她坐在那里,臉色蒼白而靜默,頭發上還帶著從草地上沾染上的枯草,衣服上是東一塊西一塊的血跡,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唐寧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膝蓋上,這才發現唐傾腿上的那條毛毯并不是毛毯,而是一條沾染了血跡的圍巾。
是早上出門的時候,唐傾親手給蕭鳳亭圍上的,她記得。
唐寧默默的走過去,坐在唐傾身邊,伸出手握住唐傾冰涼的手指。
安慰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,任何言語在手術室前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天已經徹底黑了,手術室前只有門口那盞紅燈一直亮著,空氣里逐漸帶上了幾分秋日的寒瑟。
洛南初帶來了暖湯,分給他們吃。
唐寧打開了保溫瓶,舀了一勺湯喂給唐傾喝:“阿傾,你喝一口。”
唐傾搖了搖頭,聲音很低:“我不餓。”
“你們中午也沒吃飯吧,現在都晚上了,”唐寧有些急了,“你身子也不好,不吃東西怎么可以了?”
“阿寧,”唐易沉聲開口,“算了,她不想吃就別逼她了。”
唐寧擰著眉頭,又氣又心疼的看著唐傾,最后也默默的將湯放了回去,她對著洛南初道:“麻煩你帶來了,只是我們都沒什么胃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