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傾看著她的表情,動了動嘴唇,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。
  她這樣自說自話的樣子,她說什么都沒什么意思。
  唐傾抱緊了腿,把下巴抵在膝蓋上,緩緩的垂下眼,閉上了眼睛。
  蕭夫人道:“好了,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要走了。后會有期,下次再見吧。”
  有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,是蕭鳳亭的司機,見蕭夫人在這里,松了一口氣,走上前對蕭夫人道:“三點半的飛機,我們該走了。”
  蕭夫人提著裙擺,施施然的從花園里離開了。
  唐傾緩緩睜開眼看著蕭夫人的背影,然后垂下眼無聲的動了動嘴唇——“真惡心。”
  這些人和這些事,都讓她覺得無以倫比的惡心。
  林薇安和蕭夫人離開以后,別墅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  一切如常,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一樣。
蕭鳳亭和林薇安的婚期也確定了下來,是十二月底  蕭鳳亭年過三十,終于要結婚了,這對蕭家來說算的上是一件大事,但是可能是蕭鳳亭吩咐了什么,這么一件本應該眾所周知的事情,整個蕭府竟然沒人討論。還是唐傾不小心逛花園的時候,碰巧偷聽到了兩個傭人在那邊說起這件事,才知道蕭鳳亭和林薇安的婚期。
  她聽了,然后偷偷的離開了,也沒被那兩個女傭發現。
  畢竟大家都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,她也不想就打破這樣的平靜。
  而且,說實話,其實跟她也沒什么特別大的關系。
  開學以后,天氣便一日又一日的逐漸轉涼,桂花也陸陸續續都謝了,再過不久,便是冬天。
  唐傾一個人呆在家里沒事情干,要人買了織毛線的書過來,一個人窩在花房里織圍巾。
  她想著等冬天來臨之前,學會織圍巾,到時候給果果織一條,給洛奕和洛南初也織一條,雖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,但是親手織出來的總歸意義是不一樣的。而且,也算是找點事情做。
  唐傾手很巧,照著書看,很快就學會了,一個星期就織好了三人份的圍巾。她沒事干,又開始學習如何織帽子。
  蕭鳳亭知道這件事以后,倒是很支持,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留在家里陪她,總歸是有應酬要做,又不可能帶她一起去,她能在家里找點事情干,倒是也不錯。
  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,他也提議過唐傾給他也只一條圍巾,但是唐傾躺在床上真是睜開眼瞄了一眼他,便又收回視線繼續睡覺了,一副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。
  后來翻了翻她放在禮盒里的圍巾,剛好三條,果然一條也沒留給他。
  這種待遇,他對此只能苦笑。
  深秋的傍晚,透明的玻璃花房里被余暉籠罩,這里的溫度也比外面要高。
  蕭鳳亭風塵仆仆的開車回來,身上已經換上了黑色的長風衣,他剛剛從澳大利亞出差回來,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唐傾了。
  他一進門,脫掉身上的風衣,就問道:“傾兒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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