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唐傾也想過,為什么會愛上蕭鳳亭呢?
可能是那個時候,她正好想要從一段無望的感情里掙脫出來,而蕭鳳亭剛好出現在那個時間。
他英俊優雅,溫柔體貼,符合每一個女人對未來另一半的想象。
更何況,他那么耐心。
這個世界上恐怕很少有蕭鳳亭這樣的獵手,能花那么多的時間去攻陷獵物的心,所以最后——她才會一擊斃命。
唐傾從唐易那邊搬了出來。
雖說她叫唐易有事記得聯系她,但是她也知道,唐易不可能會聯系她。
對于這一點,她其實并不太關心。
日子如常的過去,除了她跟蕭鳳亭的關系越發的密切,生活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。
他帶她去奢華的酒會,帶她去品嘗從來沒有去過的飯店,休息日的時候,他陪她呆在她的出租房一起看一部古老的文藝電影。
可以看一整天。
兩個人呆著,好像無聊的電影都變得有意思起來。
或者在冬天下雪的天氣里,他從后面抱著她,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替她閱讀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。
他這樣開頭:祝君如夏日可乎,你比一個夏日更加可愛溫婉。
窗外,有寂靜的雪花緩緩飄落在窗臺上,外物都籠罩在一片沉靜的安寧里。
有寒風靜悄悄的吹過窗簾,屋內她和男人靜靜的擁抱在一起,心跳聲都交疊成一片。
自那以后,她便再也沒有聽過一首詩比它更美。
前無古人后無來者。
她愛上他,她知道時已經為時已晚。
夏檸聊發來短信的時候,他剛剛陪著唐傾看完了一部喜劇電影兩個人披著毯子一起睡著了。
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的震動聲響吵醒了他,他伸手接了過來,看了一眼屏幕上四個字。
有事,速回。
窗外天已經黑了。
他看了看時間,時間已經是九點半。
桌上是他們從必勝客點的外賣,吃剩下的披薩已經冷凍僵硬。
被子里,穿著單薄睡衣的女人蜷縮著身子,柔長的長發溫軟的披散在她的肩頭,她身子微微貼緊他,抱住他一只手臂。
很依賴他的模樣。
她平靜的呼吸聲吹拂在他的手臂上,睫毛輕垂,就看起來很乖。
乖得讓人心軟。
他從床上坐了起來,低著頭看著唐傾的睡顏。
淺眠的小女人被吵醒了,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向他,“鳳亭,怎么了……”
“檸聊有事找我,我得先回去一趟了。”
她睡得整個身子都軟軟的,他伸手將她從被子里抱了起來,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。
唐傾軟綿綿的打了一個哈欠,在他的懷里輕輕地蹭了蹭,“嗯,那你早點過去,雪還沒有化,你記得路上小心一點。”
蕭鳳亭垂下眸子細細的看著她,唐傾仰起頭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,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頸,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,“怎么啦?”
“沒什么。只是今晚不能再來見你了,想多看看你。”
她輕輕地笑了起來,一張臉出奇的柔和,讓人看了心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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