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整顆心都送給蕭鳳亭,又被那個男人接過去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唐傾從回憶里抽身出來,眼前是男人漫不經心的笑。那雙黑眸落在她的臉上,好似看穿了她過去那場不堪回首的愛戀。唐傾覺得有些受不了,那是她不愿意再去碰觸的回憶,也是她付出了一輩子代價也沒有抹去的傷疤。
她推拒著宮衡的胸膛,有些厭惡似的皺起了眉頭:“你放開我……”
宮衡看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從恍惚之中緩緩清醒過來,然后像是自衛一般猛地變得清晰明亮,逞強似的在周圍豎起了無數的堅凌,防衛著她殘破不堪的自尊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他笑著抱住她,手指輕輕地拍打著她削瘦單薄的脊背,安撫著她似的,“別激動。我不問了。”
唐傾抿起唇,蒼白秀麗的小臉上一臉的抵抗:“你放開我。”
宮衡抱緊她,感覺到她的推拒,這個兔子一般脆弱的女人,現在也有了一點脾氣,不過比一開始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倒是也好很多了。
他不松手,抱著她滾到了床上,然后松開手,看著唐傾狼狽的從他懷里撐著他的胸膛坐了起來。她頭發披散下來,十分的凌亂,唐傾伸手撩開自己的長發,看到男人臉上很有趣味的笑容,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太過分了,耍她很好玩嗎?
她看起來氣鼓鼓的,移到了一邊,宮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傾身往她那邊靠了過去。
唐傾靠在床頭上,抬起明亮的眸子看著撐在她頭頂的男人。
對方穿著一件黑色的單薄襯衫,流露出來的皮膚上,還殘留著火燒過的痕跡。
那些猙獰的傷疤,雖然并沒有殘留在他驚為天人的臉上,但是手背和脖頸上那些暗色的痕跡,卻還是讓他天使一般的美貌染上了幾分猙獰的邪氣。
不過對此,他看起來似乎并不太在意。
這個男人,依舊跟八年前那樣自信,邪惡,且玩世不恭。
他依舊把別人的生命當做一場游戲,隨著他自己的喜好玩弄。
不,或者說,他甚至把自己的性命也當做了這場游戲的籌碼,他并不太在意自己的未來會如何。
“我說。”他臉上噙著玩味的笑意,“既然已經忘記蕭鳳亭了,不如再重新裝一個人進去?嗯?怎么樣?你考慮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唐傾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,抿了抿唇,“你把我抓到這里來是想要給我介紹對象?”
“……”宮衡沉默了一下,然后將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悶聲笑出了聲。
他像是她說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似的,笑了好一會兒,才逐漸停了下來。
撫了撫唐傾的頭,他從床上走了下去。
“不跟你鬧了。”他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,“你繼續休息吧。我出去了。:
唐傾坐在床上,看著男人修長離開的背影,她緩緩的收回了視線,然后慢慢的倒在了床上。
她眼睛無神的看著虛空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眉心輕輕地蹙了起來,微微的抿起來沒有血色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