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錦也知道自己當初說了很多過分的話,他抓著花容的手,懊惱又苦澀的道歉:“當初……確實是我的錯。”花容一句話,又勾起了他許許多多的回憶。越想,心就越涼。
他,確實沒有什么資格要求花容一定要原諒他。
他等了她的這些年,有恃無恐的恐怕也只是……花容還愛著他。
讓人覺得很可笑的是——一直以來,他不覺得自己愛花容,但是他卻知道花容愛他。
這可能也是報應,他曾經那么希望花容能移情別戀,而當她真的不愛他的時候,他才發覺自己離不開她。
鳳錦動了動嘴唇,卻不知道能再說什么。
他窮途末路,山窮水盡,已經不知道,還能對花容做些什么,才能讓她留下來。
他確實是愛她的,甚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愛,只是他們相遇的太早,他沒來得及明白自己的心,就被早慧的花容逼到了絕路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氣,將被子拉上來,從床邊站了起來。
“醫生說你需要住院……半個月。等你身體好了,我給你訂機票。”
花容躺在床上,仰起頭看著男人微涼的側臉和微紅的眼睛,她緩緩的眨了眨眼,然后應了一聲:“那就……麻煩你了。”
鳳錦點了點頭,轉過身去推開門離開了。
花容躺在床上,身體疲憊,卻沒有什么困意。
她看著自己涂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纖長手指。
半個月以后……就回美國嗎?
花宴已經把她的婚事給退了,再找一門合適的婚事也不知道容易不容易,這個死鳳錦,真的是害人不淺。
她心思晃晃悠悠的,想起當年跟鳳錦結婚以后的很多細節。
鳳錦說當年是柳思思強吻的他,因為鳳錦背對著她的關系,他是看不到她的。
所以,柳思思是看到她回來了?
哎……
她仰躺在床上,看著頭頂上朦朧的燈光。
當年柳思思小腿骨折,她看她可憐才把她撿回家,傷好以后,鳳錦跟柳思思搞上,她也覺得是日了狗了,也沒想過是不是柳思思故意勾引他。
她和鳳錦雖然很少同居,但是一直都是未婚夫妻的關系,柳思思應該是見過鳳錦來她那邊住的。
花容想著這些,難免有些蛋疼。
她聰明一世,該不會真的被一個小丫頭擺了一道了吧?
傅庭淵出來給洛南初抓藥的時候,遇到了在走廊里閑逛的鳳錦。他挑了挑眉毛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鳳錦有些難以啟齒:“容容住院了。”
傅庭淵看了他一眼,“前幾天不是好好的?”
鳳錦垂頭喪氣的:“你別問了。反正都是我的錯。”
傅庭淵看著他疲憊蒼白的模樣,抬了抬下巴:“我們聊聊?”
鳳錦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好聊的。我已經答應送她回美國了。”
傅庭淵頓了一頓,抬起頭看向友人無可奈何的模樣,“你可要想清楚了。這可不是分別一個月兩個月的事,你放她走,她是真的不會回來的。”
花容的性格他清楚,她從來不拖泥帶水。
鳳錦死纏爛打還好說,她向來就是吃軟不吃硬,一旦松手,她走得絕對是頭也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