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神來的蘇冷纖,猛的轉身,朝樓下跑了出去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有傭人看著不對勁,在后面追上蘇冷纖。
孟心妍伸出如玉的雙臂纏繞上蘇冷寒的脖頸,此時媚眼如絲,帶著緋紅的色彩,整個身子在蘇冷寒的懷里也軟成了水。
“冷寒!”孟心妍的語氣也婉轉成了嬌柔和迫不及待。
蘇冷寒剛剛被蘇冷纖打斷,低頭再看懷中的孟心妍,腦子里卻閃現一個清麗的身影,完全和眼前的人兒不一樣。
他搖了搖頭,雅致暗沉的眼眸清明起來,“心妍,先起來吧。”聲音帶著幽冷,仿佛一盆冷水潑在孟心妍的頭上。
孟心妍一個激動抬頭,對上蘇冷寒微微淡冷的眼眸,心一跳,回過神來才發現,從她一開始有目的的引誘,蘇冷寒就一直保持清冷淡漠,后面好不容易要進一步,卻讓蘇冷纖跑了進來,她應該進來前關門的。
“冷寒!”孟心妍柔弱可憐的低低開口。
讓蘇冷寒心一軟,起身拿起旁邊的衣物給她披上,“先穿好衣服,出來吧,我擔心冷纖她會有什么事。”
孟心妍點了點頭,想到剛剛蘇冷纖的神情,很是奇怪,她和冷寒這樣做不是正常的嗎?蘇冷纖為何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,難道?
孟心妍被自己心中的想法也給驚住了,連忙穿好衣服下了樓。
卻說蘇冷纖沒目的跑了出去后,直接去了酒吧,開始一瓶瓶的喝酒。
“小姐,有什么傷心事嗎?或許說出來就好了。”調酒師旁邊的一個男子,俊朗帥氣,說話還帶著婉轉的口腔,很是悅耳。
蘇冷纖本來不耐,但看到眼前如此俊帥的男子,一笑,“呵呵,傷心事,誰說我有傷心事了,我高興的很。”說著一杯酒又灌入了嘴里。
俊朗的男子眼眸一瞇,拿起旁邊的酒杯,“既然高興,我陪你喝。”
“呵,你算什么,想陪姐喝酒,還不夠資格。”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哥哥,那樣的場面,她心里一點都無法接受,可卻不明白為什么。
調酒師一笑,“小姐,這是我的朋友,不是酒吧的人,只是放假過來幫我,旁人他還看不上眼,多少人想巴上他,他關心你,也是說明小姐你很特別。”調酒師將特別這幾個字咬的格外重。
蘇冷纖有些微醉,脖子上也有些疼,俊朗的男子用蘸了酒精的巾帕輕輕幫她擦拭脖子。
這一刻的溫柔,讓她有些恍惚,“哥哥。”說著,一把抱住了眼前男子的腰間。
“好了,你醉了,我送你回房休息。”說著,便半抱半攬著將蘇冷纖送進后面房間里去了。
而云晴雪從帝豪出來后,便直接上了車,謝十一一踩油門,車便飛速的行駛了出去,當回到住處時。
長長的夜色下,遠遠的便能看見別墅的燈光亮起,這種帶著家的燈光,仿佛能照亮她夜行中孤單的心。
凌厲的神色不由的一軟,原來這就是她的家,再也不是云家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,這里只有溫暖。
在巷口處,云碧雪便讓謝十一停下了車,讓她送楊梅回去,自己便一個人走過別墅長巷,一步步走著,呼吸著新鮮空氣,將今日所有抑郁的心情都遣散。
剛走了沒幾步,她看到前面的身影,身體一僵,腳步頓住了,那個靜靜站在門口處的人影,是謝黎墨。
云碧雪眉眼間都是一暖,她快步走上前去,輕軟的呼喚,“黎墨。”
謝黎墨在看到云碧雪的剎那,提著的心也松了下來,絕艷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光,“回來了?”
云碧雪使勁點頭,上前自然的攬住謝黎墨的手臂,“嗯,回家了。“她只是沒想到謝黎墨身上這樣的清冷泛寒。
心微微有些一酸,深秋夜色涼,他定是在外面等了自己好長時間。
謝黎墨不問云碧雪去了哪里,云碧雪也不說,只是進了屋后,謝黎墨便輕柔的給云碧雪理順發絲,“看,這么大的人了,還不懂得照顧自己。”語氣里更多的是憐愛。
云碧雪想起蘇冷纖,知道再怎么整理,頭發肯定也是亂的,她打哈哈一笑,“可能今日風大,給吹的。”
謝黎墨也不理會她蹩腳的理由借口,開始將做好的飯菜熱了熱,兩人吃過晚飯,他便專心的在辦公室準備資料。
明日就是正式就職儀式,每一屆的寧安市執掌者都要在就職儀式上演講宣誓,是對寧安市的市民負責,也是讓大家接受他的開始。
云碧雪不去打擾謝黎墨,只是洗了澡躺在床上,有些心神不寧,她最后拿起電話,“楊梅,明天都安排好了吧,確保不會出事。”
那邊傳來楊梅恭敬的聲音,“放心大小姐,將我們云家的三個死士派了出去,還有一些影衛,會嚴格把控明日的場面。”
“嗯。”云碧雪點了點頭,似想到什么,蹙了蹙眉心,繼續吩咐道:“明天的記者不能放進去,找一兩家可靠的媒體,可以讓他們做專門報道。”明日是現場直播,所以她不能掉以輕心。
“是。”
“那幾家豪門情況怎樣了?”
“本來銅墻鐵壁的聯合,因為今晚的事情,重心都散了,明日他們必不能成事。”楊梅將最新情況報告給云碧雪。
又問了一些事情,確認沒事,云碧雪才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過了凌晨,云碧雪起夜,緩緩睜開眼睛,卻發現床頭并沒有人,她有些迷糊的打開燈,然后朝書房走去。
來到書房門口,她看著還在那辦公的謝黎墨,打了個哈欠道:“早點睡吧,你明天還有硬仗要打。”
謝黎墨抬頭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,清麗動人的女子,穿著套頭長裙熊貓睡衣,慵懶的打著哈欠,兩只手揉著迷糊的眼睛,怎么看怎么可愛,讓他一瞬間心變軟,似乎這一刻因她所有的疲憊也消散了一大半。
心微癢,走上前去攬住云碧雪的身子,“怎么不好好睡覺,跟個小貓似的。”說著,還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“唔~”云碧雪頭被一碰,還是有些疼,忍不住輕呼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