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人發話,自然有人應和,“就是,這樣的就是裝純。”
“典型白蓮花,還不如她那個姐姐呢。”
一個公子哥看不下去,“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,看到比你們漂亮的就妒忌,云氏都那樣了,你們也別落井下石。”
“現在什么場合,你們少惹麻煩,如今可是謝少回歸接手整個寧安市,可是傳說中的北謝南王,小心他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。”
雖然他也不懂謝少代表什么,但家里的老爺子可是千叮囑萬叮囑,一定要好好表現,對謝少要足夠尊敬。
“什么北謝南王,誰知道?”一個女子不服氣的開口,這寧北城雖說是整個國家第一大城,但上面還有天都城中心壓著呢。
白少爺看著那執迷不悟的妹妹,搖頭,不過確實這樣機密事也只有他們幾個下任權貴繼承人有資格知道。
卻說云碧雪處理好手上和手臂的傷口后,便往外走,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,更是焦急爺爺的那六十萬手術費,不知不覺天空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。
可看到前面豪華車旁的那一個清冷幽魅的身影時,云碧雪神情一凝,臉色更是一僵,她緊緊的抿著唇瓣,血色盡退。
煙雨蒙蒙中,頎長幽冷的男子身形一轉,露出那張雍容俊美的容顏,他手上夾著一只煙,煙火彌漫朦朧中。
云碧雪看不清他的神色,卻能感覺到氣氛的低沉和壓抑。
云碧雪冷冷一笑,眼中閃著濃濃的寒意,“安大少是來看我如何狼狽的?還是來看我們云氏笑話的。”
安夜軒幽幽的看著云碧雪,墨玉般的眼中濃濃黑沉,仿佛黑色漩渦般,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,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一夾手中的煙,落在地上,火星瞬時滅掉。
云碧雪不得不承認,眼前的男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華貴和雍容雅致。
只是看著那滅掉的火星,仿佛就如同她和他之間的糾葛,早已經滅掉了。
“如果你當時沒對楚菲兒做什么,你們云氏還是好好的。”安夜軒聲音幽暗低沉,仿佛壓抑著什么。
云碧雪臉色更白了,她淡冷出聲,“安夜軒,我說過多少遍了,我沒有對楚菲兒做什么,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,你卻將一切過錯推在我身上,你的報復我收到了,你滿意了嗎?”
“只要楚菲兒能活過來,云氏會恢復原來的繁榮,你爺爺的身體你也無需擔心。”
云碧雪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,楚菲兒早死了,能活過來才是奇怪,“安大少,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。”
轉身離開,云碧雪在雨中一步步走著,只覺得心一寸寸凄涼和苦澀。
安夜軒,是整個國家第一豪門權貴安家,在全國的地位舉足輕重,他發話了,自然無人敢對云氏伸出援助之手,而爺爺的手術費該怎么辦?
連蘇冷寒都要跟她撇清關系,不惜要和孟家聯姻。
在轉彎處,突然一個車停在云碧雪身側,車窗搖下“云小姐,下雨了,我送你一程”駕駛座上坐著的是謝六,剛剛幫他包扎手的人。
云碧雪攬了攬自己身上的外套,搖了搖頭道:“不必了,我去前面坐公交車就可以。”
“云小姐你還是上車吧,你要是不上車,回頭謝少該罰我辦事不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