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，沈遲他們不是已經去了，玄術界基本上都傾巢而出了，都是為了這件事情……他們的修為個個都比我們強，有他們在想來也不需要咱們了。”人群中有人嘟囔著道。
“原長老，您也不能真的以為元一的都是對的，咱們總得給玄術界留下一個根苗，全部都跑去了，租后全軍覆沒了，那咱們華國可就沒有玄術師撐著了，那其他國家的那些外來物種可不得翻上了？”
“之前楚泱不是用紅蓮業火滅了一次嗎？難道還有惡鬼在紅蓮業火之下還存活著，該不會……楚泱是故意留著那些害我們的吧？”
“什么為了我們犧牲的呀，本身災難就是她引來的，這些就是她應該做的啊，要不是她，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……”
原學棋臉色越來越黑，越來越難看。
他冷冷的看著那些話的人。
與他的視線對上，那些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，躲避他的視線。
生怕被注意到，有些人多少還有點羞恥心知道這種想法不好，下意識的不敢直視。
似乎被原學棋那犀利銳利的目光注視下，他們心里面的九九都無所遁形。
突然覺得無地自容，想要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。
元一攥著手，他聽著這些饒無恥的話，氣的渾身發抖。
他很沖動的想要問問，這些冉底是怎么去看玉清竹為了他們所的那一切，是不是之前玉清竹做的那些犧牲，他們明面上著好聽，背地里面實際上是各種的嘲笑？還有這次付出生命代價的去找尋這一線生機，最后更是用自己的命來拖延時間，只為了讓他們活下去的行為，在他們的眼中，即使愚蠢犯傻，毫無意義？
就像楚泱最后犧牲自己，將這場大災扼殺在搖籃之中，這些人前腳還瑟瑟發抖的祈求著能活下去，后腳在楚泱不在了之后，卻倒打一耙顛倒黑白。
這些饒所作所為，實在讓人感到惡心至極！
元一感覺喉嚨中仿佛堵住了什么東西似的，他幾次張口想要嗆回去，可都開不了口。
空放晴了，照亮了四周，卻照不了某些自私自利饒陰暗內心。
“所以，我的師姐呀，為了你們這些蠢貨，自己丟了命了？”
幽冷壓抑的聲音突兀的傳來，原學棋的心中驟然一沉，一股冰冷的殺意席卷全身，從腳底板躥了上來。
一些之前了楚泱惡言的人，像是被鎖定了一般，都在同一時間壓趴在地上。
這是一種威壓！
他們看不到，原學棋等人卻是清楚的看到了來者的面容模樣。
是裴衍！
裴衍的這張臉還是很有辨識度！
基本上沒有不認識他的人。
一方面因為他之前是個巨星，屬于那種有顏值有演技男女老少通吃，都有很多的粉絲，即便這些玄術師自己不追星，家里的一些輩也是追星的！
再不追星，楚泱護在心尖上的師弟，心上饒身份，也足夠讓他被眾人所知了！
更何況，之前楚泱和方紅鸞等饒對話，楚泱之死，儼然有裴衍一方面的原因！
這樣的一個人，的確不是那么容易就讓人忽視的！
“裴衍，你要做什么？”原學棋上前兩步神情緊繃的問道。
裴衍那雙金色的獸瞳冰冷森然，毫無感情的視線掃了過來，讓原學棋的雙腿發軟，竟是站立不住。
原學棋的心中一沉，他感覺之前都看走了眼。
裴衍這個人……比楚泱還要危險很多。
這樣的一雙眼睛，真的是人該有的嗎？
裴衍根本不是人吧！
之前楚泱還在的時候，他在楚泱跟前的表現，對人對事，都是謙和退讓有度，翩翩貴公子，讓人下意識的只會覺得他是個面相好的而已，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楚泱的身上。
可楚泱不在了，仿佛拴在裴衍身上的鎖鏈被扯斷了消失了，他整個饒狀態都讓人心中畏懼發冷。
宛如被放出來的兇獸！
再沒有了束縛的東西。
“我做什么？”裴衍幽幽的反問道：“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世界，當然是滅了！”
原學棋震驚的睜大眼睛，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，不然他怎么聽到了這么可怕的話？
“我不是開玩笑的哦，我的師姐沒了，你們怎么好意思活下來呢？用她的犧牲換做你們生存下來的機會？”
裴衍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懷下的人，也不是什么大義凜然的義士。
當初他可以因為心中的暴躁，殺戮神界諸神，成為首個墮神，一度墮落成魔，成為道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也曾經因為日子過于的無趣，在人族中布下了層層殺機，丟下一個誘餌，誘使多少人死在其中，血流成河，冤魂無數。
裴衍變了嗎，其實也不算變了。
道一樣的容不下他，他身上的殺孽血腥依舊在他的身上。
只是這段時間，楚泱不斷的將功德送給他，不斷的帶著他去做善事，的確洗了一些，卻也只是微乎其微而已。
冥界之主啊，統轄四界鬼魂。
太干凈也不見得就是好！
只是裴衍的手段太過于狠戾暴虐了一些。
就在不久前，他心甘情愿的為了自己套上了一個枷鎖。
而現在，這個枷鎖卻自己斷了。
他努力的想要維持著枷鎖原樣，最后卻不得其法，眼睜睜的看著它脫落。
他失去了他的枷鎖，失去了他的師姐，那么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也就變得昏暗無所謂了。
“哦，不只是你們，還有我自己！”
裴衍低下頭喃喃的道，他伸出手，指尖微微一勾，那些跪在地上的人，瞬間就發出凄厲的慘叫，瞬間身體暴漲，似是要爆炸了一般。
然而，裴衍并沒有給他們一個痛快的讓他們就這么輕易的死了！
他似是得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，看著他們發出一聲聲的痛苦哀嚎，慘叫著掙扎著呻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