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泱沒說話，她望著那些飄散出來的靈魂，下一秒想要逃走，卻被寒玨抓住，無法掙脫。
他們嘶吼怒罵最后變成求饒。
寒玨笑瞇瞇的看也不看他們，對楚泱說道：“我之前說了，修為廢了還活著，終究太便宜他們了！因為我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方式，親手將他們送到地獄中，看著他們在其中輪回折磨，永無轉世的機會。”
“這樣，就能償還掉他們所犯下的罪孽了？”楚泱問道。
寒玨猛地攥緊手。陰冷的說道：“他們的罪孽，永生永世都償還不了！”
楚泱伸手覆在寒玨的手背上，冰涼的手涼的寒玨一驚。
“我希望師父今日之后，能重新開始人生，不用活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中！仇人已死，仇恨就消了，放過自己，享受現在的生活，是師父曾經教我的！”楚泱很快的縮回手，她認真的看著寒玨，嚴肅的卻又溫柔的說道：“我知道師父心中有痛，過去的一切我不知道真相，這些都在師父的心中，師父覺得可以說，能吐出來就最好。不能說，師父也不要去想。如今的師父不是一個人，對我來說，師父是最重要的家人。”
寒玨目光一晃，楚泱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些話，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，卻義無反顧的相信著他，支持著她。
他多想答應她，他看著她長大，看著她變得像今天這么優秀，他……哪里舍得真的讓她難過。
“師父？”
或許是寒玨那一刻眼底的掙扎太明顯，也或許他周身一晃而過的悲傷，楚泱察覺到了，心中微微不安的喚道。
寒玨怔了怔回過神來。
對上楚泱的黑眸，察覺到她眼底伸出的擔憂，他抬起手，用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，亂糟糟的發絲落下來，擋住了她的視線。
“師父！！”楚泱差點氣死了，她的頭發。
寒玨笑瞇瞇道：“臭丫頭，現在倒開始教訓你師父來了，本事沒長多少，膽子倒是長大了！”
“師父的事情，這么大把年紀了，還能讓你操心？快了，很快就能徹底結束了！”寒玨注視著楚泱的目光幽幽的泛著冷意。
恰好楚泱在整理被揉成雞窩的頭發，并未注意到這些。
她聽了寒玨：“師父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嗎？需要我幫忙嗎？”
寒玨看著楚泱，嘴角慢慢揚起：“我在等一個人回來，可總缺了一點東西，等到湊齊了，她就能回來了！”
“的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，但不是現在！”寒玨再次的抬起手，不過這次楚泱反應的快速，直接后退幾步，躲開了他不安分的爪子，保護住了她的頭發。
寒玨微笑：“等到時機成熟了，為師會告訴你，到時候就怕你嫌棄麻煩拒絕為師了！”
不遠處，玉清竹神情清冷的注視著師徒相處的一幕，似乎并未看到滿地的尸體。
他的視線在寒玨的臉上掃過，最后落在楚泱的身上。
“那丫頭就是你動心之人？”旁邊傳來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。
玉清竹收回視線，微微垂眸，神情依舊清冷卻多了一些恭敬：“人心之事難以自控，雖是我動心之人，我卻非她心之所想！徒兒請師父出山，自知叨擾師父，但請師父護她一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