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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4章 蕭廷琛,你甘心嗎

請牢記域名:黃金屋 帝王嬌寵:小萌妃,乖一點

  蘇酒看見她爹雖然黑著臉,對容徵也愛答不理,但好歹沒揍他。

  她放心離開了。

  大刀金馬坐在上座的陸國公,眼底劃過異色。

  他聽覺靈敏,知道蘇酒剛剛來過。

  這么不放心,可是怕他揍容徵?

  她就這么在乎容徵?

 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!

  看在蘇酒的面子上,陸國公好歹留了容徵用午膳。

  陸存微見好兄弟和親妹子成了好事,心里高興,一時喝多了酒,趴在桌上沉沉睡了去。

  陸國公千杯不醉,瞪著一雙眼睛瞅容徵,“我就不愛你們這些文弱書生,連酒都不能陪我喝,做我女婿多沒勁!”

  容徵笑容溫雅,抬手示意伺候的婢女全都退下。

  他起身,親自為陸存微披上外裳,又拿起酒壇為陸國公斟酒,“我自幼體弱多病,國公爺海量,勿要見怪。”

  他放下酒壇,一只手搭在陸國公肩上,“當今朝堂,諸位皇子都漸漸成人,今后的朝堂之爭,必定十分激烈。太子無能又失德,大家有目共睹。為了大齊,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,太子必須換人。”

  陸國公拂開他的手。

  容徵笑了笑,自顧斟了半盞酒,“我姑母容妃的兒子,當今九皇子元欽,雖然年幼,卻聰明機敏、心地仁慈。不知國公爺……對他印象如何?”

  陸國公冷笑,“原來娶我的掌上明珠,是為了這一茬?”

  容徵飲了半盞酒,“不管國公爺信不信,我確實是真心實意愛小酒的。妻憑夫貴,為了小酒你站在容家這邊,又如何呢?”

  “我陸家世代效忠的,不是皇族,是天下!”

  陸國公起身,“我陸某人雖蠢,卻也知道你容徵利用容丞相之手,背地里排擠同僚、鏟除異黨!多少清官死在你手上,你容徵該死!現在還敢攛掇我投靠九皇子,如果不是小酒看中你,我早就一板凳拍死你了!”

  他怒火騰騰地離席。

  容徵獨坐廳堂。

  滿桌菜肴未曾碰過,已經涼得徹底。

  他慢悠悠挽袖斟酒,花容月貌、溫雅如玉的面龐上,緩緩浮起猙獰冷笑。

  “我該死?

  “我倒要瞧瞧,你陸懿和我容徵,究竟誰死在誰前頭……”

  容家的聘禮很快送了來。

  一擔擔聘禮,用紅木箱仔細盛著,隆重又盛大。

  蘇酒站在小繡樓上眺望,粗粗數了下,大約得有五百多抬聘禮,已經遠遠超過納妾的規制。

  白露端來茶點,認真望向她,“小姐可歡喜?”

  蘇酒雙手托腮,“要嫁人了,自然歡喜。從今往后,再也不用怕蕭廷琛。”

  白露笑了笑,“小姐即將嫁人,嘴上掛著的,卻仍然是五公子。”

  “白露!”

  “奴婢多嘴。”

  白露低眉斂目,準備退下時,突然道:“小姐當真不要霜降了嗎?她求了世子爺,世子爺打發她看庫房去了,如今日夜盼著小姐允許她回來呢。”

  “她背叛我在先,我怎敢要她?”

  白露只得退了出去。

  繡樓里陷入寂靜,暮春的風迎面拂過,清幽寧靜。

  蘇酒捋了捋額前碎發,濕潤烏黑的眼眸里平靜無波。

  究竟歡不歡喜呢?

  她不知道。

  三書六禮。

  容徵是以正妻之禮迎娶蘇酒的,一切場面都做足了。

  半個月后婚禮如期舉行,蘇酒嫁衣如血,端坐在榻上,靜靜看著周寶錦哭成狗。

  周寶錦哭得妝都花了,死死握住蘇酒的手,哽咽不成語,“我以為……我以為你或許能嫁我哥哥,我給你們卜了一卦,你嫁給我哥哥必定大吉大利,連生九子!”

  蘇酒:“……”

  連生九子……

  是要生一個蹴鞠隊嗎?

  “不過沒關系!”周寶錦擦擦眼淚,“嫁給容徵也是極好的,我算過了,今日會天晴到底,小酒的婚禮也會一切正常,絕不會有人搗蛋!”

  蘇酒:“……”

  早知道就不請寶錦來添妝了。

  總覺得即將發生點什么。

  她替周寶錦擦擦眼淚,“我從沒想過,我會是咱們三個里面第一個出嫁的。不過說好了,無論將來怎么樣,咱們三個都是一輩子的好朋友,好不好?”

  周寶錦乖巧地點點頭,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去容家探望你!”

  吉時已到,容家接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門口。

  前幾日容徵病重,據說病得下不來床,所以沒有出現在迎親隊伍里。

  陸國公十分不滿意,在前院陪伴蘇敏,壓根兒不出去。

  蘇酒在前院拜別父母,就由陸存微背著往府門外走。

  陸存微還沒邁出去兩步,突然“哎喲”一聲,“不好不好,我的腰扭了……”

  蘇酒急忙下來,“哥哥?”

  “無妨,必定是我平時活動少了的緣故。”陸存微疼得滿臉扭曲,“小妹啊,快趴上來,我繼續背你!”

  蘇酒哪里還肯讓他背,叫府醫把他攙扶下去,自個兒往府門口走。

  雖然女孩兒家都會期盼自己的大婚足夠隆重,但對蘇酒而言,左不過是以妾的身份出嫁,所以這場婚禮實在沒有任何意義,她更沒有邀請蕭家人前來觀禮。

  走到府邸門前,原本晴好的天空忽然陰云密布。

  大風驟起,雷聲轟轟,閃電從云層里呼嘯而過,眼見著要落今年的第一場夏雨。

  喜帕下,蘇酒目光復雜。

  某人算卦稱今天天晴,可是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。

  她穩了穩心神,終于跨上花轎。

  市井酒肆。

  青石板磚的長街熙攘繁華,酒肆里的胡姬們迎來送往笑靨如花。

  街邊的說書先生今兒也不說書了,揀著陸國公府和容府的聯姻唾沫橫飛,添油加醋的講這樁姻緣里的種種趣事兒,恰是百姓們茶余飯后最愛聽的。

  修長高大的男人,慵懶地披著件桔梗藍外袍,腰間挎一把長刀,慢悠悠走在長街上。

  他生得俊美白皙,眼角一粒朱砂痣點睛似的艷麗,總是彎起的桃花眼脈脈多情,叫四周的大姑娘小媳婦忍不住駐足回望。

  街道另一頭,謝容景身穿細鎧迎面而來。

  色若春曉的小侯爺,鳳眸凜冽,周身可窺殺伐之氣,竟隱隱有了沙場將軍的風采。

  兩人在街心錯身而過。

  謝容景回眸,“蕭廷琛,她嫁容徵做妾,你甘心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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