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火通明的客廳里,穿著淡藍色手術服,頭上包著手術帽,臉上蒙著口罩的女人,雙手里握著一把電鋸,電鋸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這樣的一幕使得原本看似溫馨的屋里,增添了一種讓人恐懼的驚悚感。
尤其是女人一雙雙眼皮很深的大眼,像見鬼似地驚恐地看向封閉式的陽臺,手上的電鋸還在響,她戴著無菌手套的手又握緊了點,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。
一身黑色,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封閉著的玻璃門穿了進來,他越走越近,聶虹認出了他,正是夜七!
他穿著黑色皮軍靴,一身黑色衣著,表情冷酷,高大身形透著一身殺氣!
“你、你別過來啊!我,我有電鋸,我,我不怕你!”聶虹舉高手里的電鋸,邊往后退,激動地大聲喝道。
夜七像是沒聽見她的話,朝著她大步走來,聶虹仰著頭,舉高電鋸,朝著他就砍去!
“去死吧!”她面目猙獰,歇斯底里地吼,電鋸朝著人影砍去,然而,夜七并沒她想象中那樣,被電鋸劈開,電鋸穿透了他的身體,他還完好無損,冷酷地看著她。
聶虹傻了眼,嚇得拔掉電鋸,只見夜七又朝她走來,她手里的電鋸再次砍上去,結果,他還是完好無損,電鋸砍在了一旁的隔斷柜子上!
木屑紛飛,她企圖拔掉電鋸,卻拔不動,而夜七已經走到了另一側。
茶幾上的夏禾掙開繩索坐了起來,只見電鋸卡在了玄關隔斷的柜子上,電鋸還在工作,木屑飛舞,聶虹正對著空氣拳打腳踢著,屋子里也根本沒有她先前吼的第三個人!
所以,她真是個神經病呢!
聶虹看著夜七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向門口,她抓起玄關臺子上的一只裝飾花瓶,朝著他的后背砸去!
“你去死吧!”她歇斯底里道。
花瓶應聲而隨,然而,夜七仍然完好無損,聶虹只見他拉開了門出去了!
“你別跑!你給我站住!我要殺了你!”聶虹激動地大聲吼,也拉開了門。
夏禾看著聶虹拉開門就要出去,有點傻眼,這時,門關上,聶虹已經出去了。
她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,卡在柜子上的電鋸還“嗡嗡嗡”地響動,木屑橫飛,心驚肉跳的她走過去,木屑打著她的臉,一片生疼。
彎著腰過去,迅速將電鋸關上,電鋸聲音剛消失,從門口傳來劇烈的敲門聲。
滿腦子都是聶虹拿著電鋸企圖鋸掉她腿的夏禾,聽到那敲門聲,那股恐懼感又襲上心頭,但,大腦里第一反應就是,要把房門反鎖。
這瘋女人知道了她家密碼鎖密碼了!
她剛要到門口,門真的開了,穿著手術服,手術帽不知弄哪去,披頭散發的聶虹,與瘋子無異,“夏禾!你這個狐貍精!你敢騙我!你男朋友根本沒回來!我要殺了你!”
聶虹邊說著,邊朝她走來,夏禾抓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,朝著她砸去,被她的手擋開,花瓶碎了一地。
夏禾迅速挪步到了餐廳,抄起一把椅子朝她砸去,聶虹反應很敏捷地躲開。
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,朝著聶虹沖去,“來啊!你殺我啊!你以為我怕你嗎?!今晚到底是誰死呢?!”
恐懼到了極致,也化作了一股反抗的勇氣,她惡狠狠道。
這時,聶虹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手握著水果刀要殺她的夏禾,她驚恐地后退幾步,轉身朝房門口跑去,拉開房門,迅速跑了出去!
“這個神經病!”夏禾手里緊緊握著水果刀,見她又自己跑出去了,咬牙切齒道。
她撩了一把垂落的頭發,朝著門口走去,這時,敲門聲又響起。
這一次,她迅速跑到門口,將門反鎖。
透過貓眼,一雙猙獰的雙眼放大,十分恐怖,聶虹又在敲門了!
夏禾抓起一旁墻壁上的話筒,迅速按了報警按鈕,“20樓,這里有個瘋女人,她要殺我!你們快上來!她很危險!”
“開門!夏禾你個賤人!你敢騙我!你這個狐貍精!”聶虹還不死心地拍著門板,怒罵著。
夏禾離開門口,心臟劇烈地狂跳,剛剛那一幕,比趙毅晨那個渣男要強.暴她可恐怖多了!
“聶虹!你這個瘋子!”外面似乎傳來男人的聲音,是蕭然。
蕭然帶著警察還有保安找來了這!
他先前找到周醫生家里,周醫生明白夏禾被聶虹綁架之后,迅速報了警,也找了陸家人。
不然,他們可能懷疑不到聶虹這瘋子會把夏禾帶到她和夜七的住處來!
聶虹還想反抗,被民警輕易控制,戴上了手銬,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。
“夏夏!沒事了,我是蕭然!你怎樣了?!”蕭然站在門口,拍著門板,按著門鈴,大聲道。
夏禾打開門口的監控,看到了蕭然和警察,才放心地開了門。
蕭然看到夏禾完好無損,終于松了口氣,也看到了柜子上卡著的電鋸,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,“這個瘋子!”
警察進來,例行公事地取證,聽夏禾簡單描述,夏禾邊在客廳里走著,邊描述剛剛聶虹綁架她后發生的一切,走著走著,腳下似乎踩著了什么東西。
她低頭,就看到了那只深藍色的錦囊,迅速彎腰撿起來,緊緊攥在手里。
剛剛,聶虹瘋子似地和根本不存在的第三個人打斗,是不是它的功勞?
看著手里的錦囊,她突然就特別地想夜七,這次,要不是他的護身符,她怎能兩次逃難?!
想立即給他打個電話,發現手機不見了,問蕭然借了手機,邊出門邊給他打電話。
是他助理接的,說是夜七還在和大客戶吃飯,暫時不方便接電話,她立即說沒事。
她跟著警車去了轄區派出所。
口供還沒錄完,葉喬就找來了,看著夏禾平安無事,她懸著的一顆心,總算回到了原位。
錄完口供后,葉喬帶著夏禾上了自己的車,剛上車,就接到了夜七的電話。
“媽!夏禾呢?!”屬于夜七的,那不淡定的聲音傳來。
夜七站在酒店落地窗前,左手叉腰,右手握著手機,白襯衫領口被解開,領帶被扯開,他看起來很暴躁的樣子,地上散落著酒杯碎片,安辰孫子似地弓著腰,垂著頭站在一旁。
剛剛,他差點沒被這位爺一腳踹飛!
明明是他吩咐,不是特別重要的電話,別打擾他的。
結果,他卻說:“安辰,你他.媽是不是不想混了?!我女人的電話不重要,誰的重要?!”
剛剛,他親眼見識到,這位爺在打不通夏禾電話時,暴躁地摔了一只又一只水杯的畫面,明明飯局上,一副氣定神閑、泰山壓頂的沉穩氣勢,將不老實的大客戶代表們的野心又壓了回去,乖乖答應續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