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磊看了父親一眼,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,這才繼續道:“不管曾經周家怎么樣,小寒他到底是你兒子,以前也就算了,現在他已經長大,成家立業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總要給他一些支持。”
易胥沉著臉沒說話,易羽左右看看,安然的坐在沙發上沒動,他有自己的公司,和二哥的產業并沒有交集,所以權當看戲了。
譚雪蘭推了丈夫一下,對臉色越來越沉的易磊笑道:“大伯說的是,也是我們以前對他關心不夠,等他結婚,除了房子,我們還能給他兩個小公司,只是他是公職,恐怕沒時間管理,還不如給他兩個鋪子,租出去還能有些收益。”
譚雪蘭窺著易磊的臉色笑道:“當然,除了這些還有公司的股份。不過易胥現在還年輕,公司都是他管著,我想就算要分,那也是以后的事了,到時候再請大伯來主持。”
易磊看向二弟,“你的意思呢?”
易胥抿著嘴不說話,不由抬頭看向父親。
易問寇微閉著眼靠在沙發上,易胥心里就有些難受,知道這事父親也是同意的。
他哼了一下道:“早些年我們在東山省買了幾排鋪子,現在租金都很可觀,從那里分出一些來給他吧,股份的事以后再說。”
易磊這才點點頭,道:“那是老二給小寒的,家里也有一份給他。”
易磊看向丁曼,道:“我們名下的股份,分出百分之五來給他,算是家里給他的。”
丁曼一愣,倒不意外易磊會給股份,但卻沒料到他會給這么多,一時有些猶豫。
易磊目光一厲,“怎么?”
丁曼回神,淺笑應道:“好。”
易問寇也睜開了眼睛,道:“從我名下也分出百分之五給他。”
易問寇頓了頓又道:“等他們結婚,直接過到清婉名下吧。”
這樣一來,易寒和林清婉名下的股份就要高于他們家任何一個孩子的了。
但丁曼還是笑著應了。
易家除了易胥經營的航貿,易羽經營的電子科技公司外,也是有自己的企業的。
那是改革開放的時候,易奶奶拿著家里的積蓄開辦起來的外貿公司,后來易奶奶年紀大了,便由丁曼接手,可股份一直是家里的。
易奶奶去世后,她名下的百分之五十就先分給了兒女們,那時候易問寇覺得他拿著這些東西也沒用,同樣也拿出了百分之四十分給四個孩子。
所以現在他手里只有百分之十,可這一下直接就把一半給了林清婉。
將來就算易胥偏心,一份不給易寒,他也不會太吃虧。
只是大房平白少了百分之五的股份,不過譚雪蘭看去,并不見丁曼臉上生氣,反而笑盈盈的,好似很贊同似的。
譚雪蘭心中自嘲,看向易羽笑道:“沒想到我們也要給孩子們分股份了,倒是小叔瀟灑自在,家里只有小樺一個,不用擔心這些。”
易羽就擠眼抹脖子似的使眼色,可是晚了。
易問寇果然看向他,沉著臉問,“老三,你年紀也不小了,也該收收心了,小樺都長大了,你該給孩子做個好榜樣。我上次讓你去相親你看得怎么樣?”
易羽就靠在沙發上道:“爸,我還等著小樺的媽媽呢!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,你要是個癡情種子,當時就不會鬧到離婚的地步,這些年也沒見你少玩,你要真想等人家,就把你的心收一收,少出去胡混。”
“爸,怎么別人不信我,你也不信我?那都是逢場作戲,我對倩倩的心那可是十年如一日,從沒改變過的。”
這話把老爺子氣得夠嗆,就算他是他老子,也被他的厚顏無恥惡心到了。
他目光在桌子上一轉,抓起果籃里的蘋果就要砸過去。
易磊連忙攔住,易羽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,家里不論什么聚會,最后都會以他的婚事兒告終。
易羽哀嘆著沒說話,祈禱著有人來救他。
易寒和林清婉等人很快聽到他的祈禱,一行人從天而降,不,是從二樓降下來。
趙晉已經興沖沖的道:“大舅,二舅,你們的筆呢?”
易磊對這個外甥很和藹,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,問道:“什么筆?”
“鋼筆啊,剛才我們去看外公的藏品,說到鋼筆,想起你和二舅都有一支特別寶貝的鋼筆,我們想看看。”
易磊挑眉,“怎么說到鋼筆去了?”
不過他還是從口袋里將那支鋼筆拿出來,笑道:“我這支比不上你二舅的,你二舅的那支是帕克,我這支不過是普通的華特曼。”
易羽興沖沖的湊上去,先趙晉一步接過鋼筆,笑嘻嘻的道:“雖然華特曼比不上帕克,但大哥這支鋼筆可比二哥的有意義多,您這支可是戰場上繳來的。”
趙晉眼睛一亮,連忙問道:“是越南戰場嗎?”
易磊點點頭,看了林清婉一眼才道:“當時還有一支萬寶龍,比這支華特曼要好,是清婉道大伯繳獲的。”
林清婉微愣,然后沉思道:“我家里的確有一支萬寶龍。”
“那是我帶回來的你大伯的遺物,我想你爺爺也一定一直收著。”
易羽見林清婉的目光落在華特曼上,下意識的便把鋼筆伸出去,林清婉接過,仔細的看了看后道:“易伯父保養得很好。”
她小心的將鋼筆讓給趙晉看,這才笑看向易胥,“華特曼我也見過不少,但帕克還真沒見過,易二伯的筆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?”
易胥抿了抿嘴道:“沒有,只是少年時花費巨大才買到的,所以甚為珍惜。”
林清婉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問,“不知問有沒有榮幸看一看?”
林清婉就接過,轉著筆仔細的看了又看。
同時,筆精也悄悄的現身,模糊了身形,順著林清婉的手去感受這管鋼筆。
良久,筆精說自己全部都掌握了以后,林清婉這才雙手將鋼筆還回去,笑道:“這管筆的確很不錯。”
筆的事暫告一段落,大家還是對曾遠修煉的事更感興趣,易羽總算得到了自由,直接就坐到曾遠身邊和他拉起交情來。
晚上三人在這里用了晚飯才告辭,易磊就和易寒道:“把清婉和你師兄送回去后回家一趟,家里有事和你說。”
易寒看了林清婉一眼,林清婉微微頷首,她早已經悄悄把玉筆放在了易胥的書房里,它會找到機會替換那管鋼筆的,可如果有易寒幫忙,那只會更快。看書還要自己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