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問的這么刻薄,安嵐竟然覺得自己能從中感覺到一絲絲關心,可能她太了解年總的為人了,“還活著,除了脖子受傷腦震蕩之外,其余的目前沒有問題。閃舞”
在一旁等待她接電話的許薄寒聞言眉頭皺了皺。
誰來告訴他,什么叫目前沒有問題,難不成以后會有問題嗎。
“我就知道,他是沒那么容易掛了的,”電話那邊,年均霆的語氣忽然沒那么深沉了,輕快了很多,“你們在哪家醫院,不管怎么樣,都是同學一場,不過我這幾天在外地出差,我讓陸康送點補品過來慰問一下。35xs”
安嵐告訴他醫院地址。
“對了,讓許剝寒接個電話,他手機打不通,”年均霆忽然說。
安嵐把手機遞給許薄寒,他放到耳邊,“我沒事,過幾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搞清楚,我們不是很熟,”年均霆語氣高傲,“我也不是關心你,只是你墜樓的事跡都上新聞了,初中同學群里鬧得沸沸揚揚的。”
“勞煩大家討論我了,我想我會比你活得長,”許薄寒語氣淡漠的說。
“就你現在這種狀況,堪憂,”年均霆呵呵說,“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,別到時候逼得蕭肆又要出山給安嵐當媒人就麻煩了,上樓撲人這種體力活你還是教給警察和消防員吧,人家至少有經驗,你一個法官去湊什么熱鬧,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,我要是你,當初那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火急火燎的趕過去救,人家根本就不會跳樓,欄桿抓的死緊死緊的。35xs”
許薄寒被攻擊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系,這家伙一如既往的這么尖酸刻薄和毒舌。
一旁的安嵐見狀以為他不舒服頭痛,連忙把手機拿了過去,“年總,他有點不太舒服,先掛了。”
“估計是被我刺激的,嗯,行,你自己保重,”年均霆說,“雖然是照顧人,但該睡睡,該吃吃,該喝喝,畢竟他皮糙肉厚的,你想想從十二樓墜下來都沒掛,肯定大難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“額……好的,”安嵐都整懵了,搞不清他是在挖苦還是在真心的祝福。
掛掉電話后,許薄寒目光掃向她,“如果他要來看我,直接拒絕。”
安嵐好笑,“年總在國外,他讓陸康來送給你送點補品,其實年總人還不錯,就是嘴毒刻薄,但是自從結婚后已經有很大改善了。”
“不要當著我的面為年均霆說好話,”許薄寒感覺自己頭疼的越來越厲害了。
“我給你剝個橙子吧,”安嵐見狀說。
辦公室堆積的水果和鮮花太多了,安嵐稍微整理了下后,外賣送了晚餐過來。
許薄寒就稍微吃了點粥和糕點,便疲倦的睡著了。
醒來后,也不知道幾點,病房里靜悄悄的,除了邊上睡著的老人安嵐也不知道去哪了。
她可能回去了。
若是以前,許薄寒覺得沒所謂,反正身邊不舒服的時候自己早就習慣身邊沒有人,甚至連口熱飯都沒得吃,但是今天不知怎得,心里忽然空落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