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，”顏律簡直差點心臟病發作，“你現在才多大，跟一個陌生人的孩子，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……。”
“他不知道，我也不想讓他知道，才沒人跟我爭撫養權……，”顏素小聲說，“爸，孩子月份太大，已經不能打了。”
“你是故意拖到四個月才回來，知道我們也逼不了你了對吧，”江培英很失望，“你真是膽子大啊，十八歲私奔，二十二歲懷著身孕回來，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和你爸是嗎。”
顏素臉色煞白，咬唇。
“我也想過這時候不該回來氣你們，可是若干年后，我帶著孩子回來，怕你們更難接受，我現在就想生了這個孩子，以后安心事業，結不結婚我都無所謂了。”
江培英長嘆口氣，蹲下身，對她說：“素素，說白了，這些年你雖然在外面經歷了很多，但你還是不懂事，年齡擺在這里，不過路是你自己選擇的，我們也沒辦法，確實月份這么大了，也不能打了，你要生就生吧，總好比你一個人躲到外面偷偷摸摸的生，吃盡苦頭也沒人照顧你。”
顏素淚流滿面。
“老婆……，”顏律不滿的瞪她。
“算了算了，”江培英擺手，“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，她才二十二，說白了還是叛逆期，你不能逼著她有三十歲的成熟，說多了，她不懂。”
顏律煩躁的嘆了口氣，轉過身氣咻咻的走了。
“起來吧，跪久了對孩子不好，”江培英這才把顏素扶起來。
“媽，對不起，總是讓你們操心，”顏素抱著她哭。
“別哭，”江培英說，“不能怪你，我們做父母的也沒用對方式，可惜我們都沒有后悔藥可以吃，你要生孩子，那你工作怎么辦？”
“我已經和公司商量好了，出了月子就復出，”顏素說，“我這么大人了，得自己掙錢。”
江培英點了點頭，這時顏瑾拉了拉兩人褲腿，“媽媽，我是不是要當舅舅了？”
顏素愣了一下，江培英彎腰把兒子抱起來，“是的，你要當舅舅了，以后好好照顧寶寶。”
“耶，太好了，我有小伙伴了，”顏瑾高興的說。
江培英苦笑了下，對顏素說：“你弟弟打從生出來就挺聰明的。”
顏素點頭，看得出來，她小時候絕對沒這么聰明的，“沒想到我這么大了還能當姐姐……。”
江培英臉紅的嗔了她眼，窘迫的說：“你走后，我和你爸挺灰心喪氣的，再加上家里冷清，就想著再生一個了，沒想到竟然懷上了。”
顏素愧疚到不行，她欠自己父母真的太多太多了，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。
夏城。
不知不覺進入了五月份。
江聿寧的手差不多全好了。
早上九點，坐在駕考中心等第二關考試時，接到年汐打來的電話，“在干嘛，我今天休息。”
“考駕照，”江聿寧說，“今天過第二關。”
年汐有點懵，“你什么時候過了第一關了嗎？”
“半個月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