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素本來已經臉色十分憔悴的他當即慘白的更厲害，她抬頭瞪著站在燈下冷漠的像修羅一樣的男孩。
所以她才不想遇見他。
怕他的冷言冷語。
“你說的對，我是個隨便的女人，”忽然，她苦笑了聲，她如果真的足夠檢點，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，“你滿意了嗎”
莫琉西氣的心臟一陣絞痛。
突然就后悔了今天不該過來的，兩人都結束了，還追過來對人家冷嘲熱諷干嘛。
“我還告訴你，孩子不是時栩的，是別的男人的，我跟好多男人睡過，就是不跟你睡，你能拿我如何，”顏素被他激的破罐子破摔了。
“你，”莫琉西眼底流露出震驚，“你真臟。”
“你說的對，我就是臟，我就是虛偽，可別說的自己有多干凈，你還不是跟安凝睡過，外面半斤八兩，以后，我們彼此都離對方遠點，”顏素點點頭，轉身提著包快速離開，直到上了門口的保姆車。
莫琉西站在院子里，感覺自己嗓子眼疼的厲害。
也不知道站了多久，后面傳來年均霆的聲音，“如果要哭，滾去外面哭，別讓你姐擔心。”
“誰哭了，”莫琉西使勁忍著酸澀的眼睛，“不過是風吹的眼睛疼，風里肯定有沙子，你們院子不干凈。”
年均霆頷首，“確實不太干凈，畢竟吳管家每天都只打掃一次院子。”
莫琉西“”
“如何”年均霆挑眉，“你們彼此之間說了多少尖酸刻薄的話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，”莫琉西冷瞥他一眼。
“因為我也是這么過來的，”年均霆淡淡說，“兩個人分手的時候，什么尖酸刻薄的話都能說出來，其實沒有必要太較真，很多話不一定是真的，其實男人嗎，說的越難聽，可能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，就算是憎恨也好。”
莫琉西沉默。
第一次覺得從他嘴里偶爾還是能冒出幾句靠譜深沉的話，“謝謝，其實你也不是那么膚淺的人。”
他說完邁開長腿離開了。
年均霆不滿的看著他背影。
竟然說自己膚淺，活該被人甩。
周三，早上八點。
年汐車子開到江聿寧小區樓下時，遠遠的，已經看到江聿寧身影出現在視野里。
今天要上庭，江聿寧穿了一套深黑色格子的雙排扣西裝，里面的領帶和襯衣整理的一絲不茍，白皙的膚色與黑色衣服呼應，干干凈凈的就像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三好青年，簡直比清晨的太陽光還要耀眼。
雖然年汐以前在法國見過他穿西裝，可每次還是感慨，一個搞科研的長那么雙大長腿干嘛，長那么好看干嘛。
車子開到面前，江聿寧掛著滿臉甜甜的笑意上車，“汐汐，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，”年汐不自覺被他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感染，“今天的西裝很帥啊。”
江聿寧臉紅，“你不是說今天要上庭做證人嗎，公眾場合必須穿的正式點。”
“韓叔給我搭配的，”江聿寧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