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寧低頭看了看自己,耳根發紅的慢慢解開自己襯衣。
明明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,但卻被他弄得風光旖旎似的,尤其是他一點點的將衣服從肩膀上扯下來時,那模樣好像年汐在逼迫他脫衣服似的。
病房里還有其他人,年汐感覺自己臉部火辣辣的,忍不住低聲道:“你要脫快點脫,這么扭扭捏捏干嘛,又不是沒看過。”
江聿寧撇嘴,“那時候身上沒傷,好看,現在,丑。”
年汐嘴角抽搐,懶得理他,一股腦兒直接扒開他衣服。
邊上立即想起別人的閑言碎語,隔壁床上的一名中年婦女對她女兒小聲說:“現在的年輕姑娘真是膽子大啊,你看看,動不動就直接脫男人的衣服。”
年汐作為警察,耳朵好使的很,聽了直接回頭道:“這位大姨,遇到好看的男人當然要直接脫掉他衣服,要等他自己為我寬衣解帶,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。”
中年女兒和她女兒大概是沒見過這么大膽奔放的女人,聽的目瞪口呆。
年汐轉回臉去,江聿寧也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。
年汐知道他在想什么,低聲說:“閉嘴,我剛才故意那么說的。”
“噢,”江聿寧失落,“我還以為你心里是那么想的,想說……你想要看我,不需要用強的,直接脫就是,我絕對不會反抗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,”年汐哼了聲,“只不過……偶爾適當的掙扎也是可以調節一下氣氛的。”
江聿寧茫然,不懂。
年汐也不跟他說了,低頭檢查了一遍他的傷口,嚴重的地方縫針的縫針,包扎的包扎。
“剛才縫針的時候……很疼吧,”年汐心里一抽一抽的,他看起來這么柔弱,想必當時一定分外的疼痛。
“還好,”江聿寧實話實說,“打了麻藥。”
年汐:“……”
還記得自己哥上次從車上摔下來,在桑桑面前裝疼裝了多久,他倒好……真是太誠實了。
“麻藥退了就疼的厲害了,”她說。
江聿寧蹙眉,“疼著疼著就習慣了。
這個大傻子,都不知道裝可憐嗎。
年汐嘆口氣,幫他把衣服拉上去,又低頭一粒粒的扣好。
兩人挨得近,她垂著腦袋,江聿寧一眼看到她頸子后面一片白皙的肌膚,原來她臉上的皮膚雖然深一些,但本來皮膚還是挺白的,大約是沒被太陽曬到。
她頸子上還掛著一條細細的項鏈,襯著她肌膚,顯得格外好看。
“汐汐……,”他忽然呼吸急促的喚了聲。
“嗯,”年汐抬頭,臉頰和他隔得很近很近,近到她明媚的眼睛晃悠悠的撞進了他心底。
“你……你脖子好看,”江聿寧小聲的害羞夸獎。
年汐挑眉勾唇,心里微甜,“你偷看我脖子?”
江聿寧嘴巴微張,有點委屈,脖子都不可以看嗎,又沒看別的地方。
年汐見他不說話了,繼續逗他,“我只有脖子好看嗎,別的地方不好看嗎,你不覺得我每一個地方都很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