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馨一句話也沒說，一直到沈夫人說完，她也沒有出聲。
她不是沒猜到沈夫人打電話給她可能是為了沈柔的事情。
但猜到是一回事。
聽沈夫人親口把那些話說出來，又是另一回事。
這一刻，沈馨覺得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劃了一下。
那一下，還是被她最親近的人劃的。
所以尤其的痛。
果然。
在家族利益面前，親情，也不算什么的。
即便他們都知道她受了委屈。
卻還是要求她替沈柔抗下所有。
哪怕她們或許心里也清楚，她會因此被人肉，因此遭遇網暴。
可這一切，跟沈家的利益比起來，又算得了什么。
“小馨，我剛說的那些話，你聽到了沒有？”沈夫人沒有聽到沈馨的回應，提高了音量，“你現在馬上去發一條微博。你要是不知道該發什么內容，我把文案發給你，你照著發就行了。”
“媽。”沈馨眼底是悲哀和失望，輕輕喊了沈夫人一聲，“媽，你知道姐姐做了什么事情嗎？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沈夫人聲音淡淡的，“你姐這件事情是沒有做對，不過，她會做那些事情我也能理解。那個姓喬的小明星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。要不是她，你姐現在早就嫁進墨家了。如果我們和墨家結成了姻親，我們沈家也就不會遭遇危機。你姐氣不過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沈馨聽著沈夫人說出這些三觀不正的話，她張了張嘴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“宮家那個臭小子也可惡，以前一副非你姐不可的癡情模樣，我還真當他對你姐是一片真心。可誰知道，天下烏鴉一般黑，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“姓喬的那個狐媚子隨便一勾搭，他就變心了。那個狐媚子還真是好心機，云城世家子弟里最優秀的幾個未婚男青年，都給她勾搭走了。”
“這么不安分的狐媚子墨家都愿意讓她進門，我看，他們墨家遲早要出丑事！”
“媽，喬姐姐不是你說的那種人。”沈馨聽沈夫人將喬綿綿說得如此不堪，忍不住替她辯護道，“她并沒有去勾搭澤離哥哥。她和夜司哥哥也是兩情相悅，他們不是你……”
“沈馨，你給我閉嘴！你到底是姓沈，還是姓喬？你現在居然幫起外人說話來了？”沈夫人像是被氣到了，言語中帶著怒氣。
“我沒有。”沈馨閉了閉眼，咬緊唇，“媽，你對喬姐姐有誤會。我見過她的，她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。”
“你還幫那個狐媚子說話？要不是她搶走了墨夜司，她現在的位置就是你姐的。你真是氣死我了，本來你姐跟我說你可能在早戀，我還不信，現在看來是真的了。”
“沈馨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，你是不是在和那個喬宸早戀？所以你才這么幫著他姐姐說話？”
沈馨一愣，蒼白的小臉上神情微微一變。
她馬上否認：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還說沒有，那你怎么一直幫著喬綿綿說話？”沈夫人怒了，“我不管你有沒有，我現在就把丑話放前面。你和那個喬宸最好是沒有，如果有，也馬上給我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