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沒想到，她會這么回答。
喬綿綿能感覺到，就在她話音剛落下時，身旁的男人周身氣壓一下子就低了下來。
那只落在她發頂的大手，明顯的僵了下，撫摸的動作慢慢停頓下來。
有冷氣，從她身旁的位置釋放出來。
酷夏的天氣，她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冷意。
她抿唇笑了笑，對上沈柔詫異疑惑的目光，不急不緩，慢慢的說出下一句：“比起錢和權勢，我覺得還是他的臉和身材更吸引我。”
“沈小姐，你覺得我和墨夜司在一起只是因為他的錢和權勢，你這么說，是不是也太貶低他的個人魅力值了？你難道不覺得長了一張這么好看的臉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嗎？”
“你非要說我貪圖上他什么，那就是他這個人吧。”
“你不覺得嫁給一個顏值身材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，是件特別幸福的事情嗎。每天睜開眼看到這么帥的一張臉，心情不知道多美好。就算是頓頓喝稀粥吃饅頭，也是滿足的。”
頭頂那只停頓了片刻的大手沒那么僵硬了，那股壓迫得人呼吸有點困難的低氣壓也一點點消失了。
沈柔臉上再次流露出錯愕的神情。
她臉色變了又變，有一種被戲耍后的羞惱感。
“喬綿綿，你……”
“所以麻煩以后不要再說我是為了他的錢和身份地位跟他在一起的。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，我是為了他的臉。顏值即正義，對顏狗來說什么都沒有臉重要。你明白了嗎？”
沈柔怎么可能相信她僅僅只是為了臉才和墨夜司在一起的。
這個女人，就是在巧言令色！
可她看著墨夜司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下來，唇邊甚至還勾起了一絲寵溺的笑意，不由得急了：“阿司，她撒謊，你不能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
墨夜司目光轉向她，眸色變得冷冽，周身的冷意又聚集了起來：“沈柔，你可以離開了。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，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質疑。”
“阿司，我……”
“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三遍。”墨夜司眼底的耐性漸漸磨光，語氣越發的冷，已經連絲毫的情面都不留了，“出去。”
他這語氣，幾乎等同于驅逐了。
沈柔面子里子都丟盡了，還是當著喬綿綿的面丟盡的，她臉上血色盡失，眼淚大顆大顆從眼角滑落出來。
這時，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。
魏征適時走了進來。
看到沈柔流淚滿面的樣子，他愣了下，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，收回目光轉過頭，恭敬的喚道：“墨總，少夫人。”
墨夜司再沒看過沈柔一眼，冷冷道：“送沈小姐離開。”
“是，墨總。”
魏征這才轉過身，看著沈柔那雙已經哭到紅腫的眼睛，心底暗暗嘆了口氣，彎腰對著她做了一個“請”的姿勢：“沈小姐，請吧。”
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以墨總對少夫人的寶貝程度，管他是誰，都得靠邊站。
青梅竹馬又怎么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