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音在家穿的平底拖鞋,比他矮了很多,要仰著頭,才能看見他的臉,“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秦戩收回視線,從安音身邊繞過去。
安音又追上去,攔住他,“火都要從頭冒出來了。”
秦戩不接話,又從她身邊繞開,徑直往前走了,進了洗手間。
自從他們和好以后,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對她,生怕惹她生氣,已經很久沒和她鬧過脾氣了。
現在這樣子,安音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,冷不丁見到,竟有些久違親切的感覺,她走到洗手間門口等著。
秦戩洗完臉,拉開房門,見安音站在門口,怔了一下,正想走開,安音上前一步,抱住他的腰,“別生氣,我也只是想早結束那些結束。”
秦戩壓著火,去扯她的手。
脾氣好大!
安音不放手,反而收緊手臂,把他抱得更緊。
秦戩怕傷著她,也不敢硬來,偏頭不想看她,她沒心沒肺的時候,真的很氣人,秦戩想到她今晚說的話,她每說一個字,都像在他心臟上狠狠的捏一把,偏偏當著容老爺子和兄長們,他只能壓著一肚子的火。
“別這樣了,好不好?我不該打我們婚禮的主意,我錯了,好不好?”
安音的聲音軟軟的。
秦戩心頭再多的怒火,也被這柔柔的聲音給慢慢澆滅,暗嘆了口氣,轉過頭,看向仰頭看著他的小嬌妻。
她是不該想拿他們的婚禮搞事,更不該用自己做誘餌。
憐音是對他的血有著狂熱的執著,但是憐音這時候更想要的不是他血,而是安音的魂魄。
但他仍然僵著臉不理她。
他不想她見他松氣,又開始得寸進尺。
還生氣?
安音驀地踩上男人的腳步,輕輕踮起腳尖,閉上眼睛,向他的吻過去。
秦戩呼吸瞬間窒住。
安音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唇,就微微退開,睜開眼睛看他的表情,見他盯著她,臉上神情仍然寡淡,便又湊上去,再親。
“媽想我們早點生二胎,老公大人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點?”
秦戩僵住,下一瞬間,喉結滑動了一下,薄唇輕啟,“這是你說的。”
說完,一手攬過她的后背,一手穿過她的腿彎,把她打橫抱起,走向床。
安音摟住他的脖子,“我今天還沒洗澡。”
“做完洗。”秦戩把安音丟到柔軟的床上,一邊脫衣服,一邊俯身下去,親住她。
安音心跳飛快,抬頭,對對上男人漆黑的眼。
這時間就上I床,其實有些早,不過老公生氣了,還是乘早哄好才行,至于其他,暫時管不著了。
一夜纏綿。
容貞做了果盤,本想等著他們開完會出來一起吃。
結果容老爺子和容潯從書房出來,就離開了。
然后秦戩就直接往樓上去了,而安音追在秦戩身后,看樣子,就像小兩口吵了架。
馬上就要婚禮了,吵架可不好。
容貞擔心,想上去拉住安音問問,他們是怎么了。
詔言小聲叫住她,容貞回頭,詔言沖她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