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，就像今天，我就利用了你。林琳，離我遠點，說不定哪天，我就把你給賣了。”
林琳看了暮瑾言一眼，不再說話，默默地走到暮瑾言身后，推著暮瑾言往前走。
他的司機醒來以后，沒看見她，應該會在附近等待，不會就這么自己離開。
暮瑾言低頭，看著地上林琳的影子，心里潮起潮伏，久久不能平靜。
林琳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，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說完，不等暮瑾言回答，跑進了藥店。
這里是暮世昌出沒的地方，暮瑾言不敢把林琳一個留在這里，只能在藥店門口等著。
林琳買了藥和繃帶出來，推著暮瑾言繼續往前。
到了前面，果然見暮瑾言的車還停在路口，而司機站在車下，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。
司機看見林琳和暮瑾言，長松了口氣，連忙跑了過來，“少爺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司機打開車門，推了暮瑾言上車。
林琳跟著上了車。
暮瑾言的車，是可以把司機座隔離開的。
林琳上，按下暗門開關，暗門滑攏，隔離開司機座，讓后座志為獨立的空間。
把買來的藥和酒精攤開。
“脫衣服。”
暮瑾言抬眼，看見林琳眼里的倔強。
這一瞬，暮瑾言直覺，他犟不過她。
深吸了口氣，抬手去衫衣鈕扣。
這到動，扯到胸口的傷，越加痛得臉色發白。
林琳看不下去了，伸手去幫他。
暮瑾言下意識地避開，林琳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，抬起頭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瞪向他。
四目相對，暮瑾言最后妥協，放開手。
林琳幫暮瑾言脫下衣服。
好在血沒有干，衣料沒有粘在傷口上，才避免了更大的痛楚。
胸口上縱橫交錯著二三十道鞭痕，皮肉外翻，鮮血淋淋。
林琳握著酒精棉的手僵住。
那輛車過去的瞬間，她沒有看見車里的，卻感覺到車里的人極為可怕。
沒想到轉眼功夫就把暮瑾言打成這樣。
一滴淚水從林琳眼里滴落。
暮瑾言看著眼里凝著淚的林琳，呼吸一窒。
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，“哭什么？”
林琳連忙低頭，擦掉臉上的淚，開始給暮瑾言處理傷口。
傷口實在太多，等處理好傷口，裹好繃帶，已經到玄門的山腳。
林琳把被血染紅的白襯衣裹了起來，抖開黑衣的衫衣。
這件襯衣雖然也全是血，但黑色看不出血跡。
暮瑾言輕道：“儲物箱里有衣服。”
林琳連忙丟開那件黑衫衣，打開儲物箱，拿出一件干凈的白衫衣，小心翼翼地給暮瑾言穿上。
扣扣子的時候，暮瑾言抬手，“我自己來。”
“你別動。”林琳固執地一顆顆給他扣上扣子。
他身上傷很多，費了好大功夫，才讓血止住，如果他再用力，很容易把傷口重新崩開，血滲出來，他這件衫衣也會被染紅。
車停下。
林琳把白色衫衣裹在黑色襯衣里，輕道：“你受傷的事，我不會告訴別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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