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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5章:因為你不配

請牢記域名:黃金屋 他的陸太太很甜

  等蘇怡就算醒來,自己是她侄女,是蘇家現在唯一的血脈,她會不向著自己,偏幫董施雯嗎?

  再者說了,董施雯給了她一刀,她恨不得她死!

  姜珂字字較真。

  “她說,她什么都沒有做,什么都不清楚!”

  “她那是在撒謊!小珂,你難道不信我,信她嗎?她給了你媽一刀,你怎么能信她?你糊涂了嗎?”

  從蘇苕略有些驚慌的目光里,姜珂看出來了某些訊息。

  是的,蘇苕倉皇,局促,她在極力為自己辯解!

  “你這么激動做什么?心虛嗎?”

  蘇苕心弦顫了下,然后趕忙斂住眸間的不自然。

  “……沒有,我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,心虛什么?”

  她不解釋還好,她解釋,在姜珂看來,有欲蓋彌彰的嫌疑。

  姜珂盯著蘇苕看,見她不敢正視自己的目光,她頓了數秒,而后說。

  “你恨我媽是嗎?”

  蘇苕說沒有。

  “既然沒有你干嘛要陷害她?挑起她和董施雯的矛盾?”

  蘇苕說:“沒有,我什么都沒有做。”

  “小珂,你媽媽是我姑姑,是除了我爸以外,在這個世界上,和我最親的人了,我怎么可能做針對她的事情?”

  自知自己挑唆蘇怡和董施雯之間內訌一事兒,自己怎么說也站不住腳。

  索性,她向姜珂道歉。

  “小珂,對不起,我后媽變賣東西一事兒,是我沒有調查清楚,誤會了她,但是,她慫恿我爸針對你家的事兒,千真萬確。”

  “你也知道她現在缺錢給她親人看病,而姑父要把公司變賣,最直接傷害到獲利的人,就是我爸,傷到了我爸的利益,等于說也傷到了她的利益,她會做出來慫恿我爸檢舉姑父這件事,太說得通了。”

  蘇苕氣不過董施雯都進了局子還不消停,繼續往她身上潑臟水。

  “小珂,我后媽她這個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,她看起來溫順,實則很兇殘,對姑媽,她都動刀了,這樣的女人,她說的話,可信嗎?”

  “那你說的話,就可信嗎?”

  姜珂尖聲反問蘇苕。

  對比董施雯持刀傷人的可怕,蘇苕這種口蜜腹劍的女人,更可怕!

  撥開蘇苕的手,姜珂眸色很冷,有痛惜,有憎惡。

  “你早上來我家不是打算去醫院看我爸嗎?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我媽拐去你家了?我媽什么樣的人,她精著呢,要不是相信你,會被你的三言兩語迷惑嗎?”

  蘇苕說:“我沒有,我什么都沒有做,我只是陳述我所知道的一切,至于姑媽和后媽會吵起來,我始料未及!我有病嗎?有必要在她們兩個人挑出事端嗎?”

  “啪!”

  姜珂揚手,狠抽了蘇苕一耳光。

  很快,似布帛破裂的聲音,在空氣中蕩漾開……

  姜珂正在氣頭上,下手不輕,蘇苕耳邊,是群蜂跳動的嗡嗡響聲。

  臉腮上,也嘗到了酥麻的疼,由一點,蔓延開。

  走廊變得靜寂,只有窗外風吹過枝椏時的沙沙聲。

  姜珂盯著蘇苕那張讓自己明明很熟悉,現在卻格外陌生的臉,酥麻掌心的手指,微顫。

  她是她表姐,她已經竭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,可是,她不攻自破的謊言,讓她再也繃不住翻江倒海般的情緒。

  她怎么能欺騙自己,把自己母親,捏在手心里把玩呢?

  甚至,讓自己母親做她的棋子,去對付董施雯!

  這一切,超乎她的預料,密密麻麻如一張網,蓋住她,壓得她喘不過來氣。

  “你爸欠你的,你后媽對不住你的,你找他們討要,干嘛要拉我媽下水?她是你姑媽,是和你同根共祖的親人,你怎么能下得去狠心啊?”

  姜珂不是冷血動物,她雖然和蘇苕關系沒有那么要好,但想到她傷害待她極好的母親,胸前里,翻涌濃濃的怨和恨。

  眼眶紅了,驚蟄出一圈水霧。

  她萬萬沒有想到,時過境遷,蘇苕竟然是這種人,可怕到讓人發指!

  蘇苕忍著疼,轉過被打偏的臉看姜珂。

  就像是在孤注一擲博些什么似的,她厲聲替自己辯解。

  “我什么都沒有做!又不是我拿刀子捅的你媽,你往我身上潑什么臟水?”

  姜珂心里冷笑。

  她是沒有拿刀捅自己母親,但她是借刀殺人,借他人之手,給了自己母親一刀!

  “我現在不想再追究任何事兒!”

  姜珂長出一口氣,一寸寸壓下心里的哀傷和悵惘。

  她現在不想再追究任何事兒,也不想質問她挑唆自己母親和董施雯的關系到底為何。

  甚至不愿意去想,她以后會不會針對自己!

  “以后,你別再出現在我家人面前!你膽敢繼續興風作浪,我要你的命!”

  既然已經撕破臉,姜珂不在意以后徹底鬧掰,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。

  蘇苕臉上很沉很冷。

  不用姜珂說,其實從她決定和她爭蕭莫宇那一刻起,她們表姐妹的情分,就已經盡了!

  捏緊手指,在姜珂抬腳離開的剎那,她尖聲質問。

  “你憑什么不讓我再出現在你家人面前?你憑什么?”

  蘇苕情緒亢奮,似在為自己爭取什么,不讓本屬于自己的權利,受到侵犯。

  姜珂頭都沒有回。

  收回瞥了她一眼的余光,冷冷道。

  “因為你不配!”

  ——姜小姐嫁到分割線——

  等蘇怡從搶救室里出來,被告知沒有脫險那一刻,姜珂心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,算是軟了下來。

  她怕,真的怕極了!

  最近,太多她在意的人出事兒了。

  先是自己的父親,然后是陸靳城,再然后是自己母親。

  她不知道,倘若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沒有脫險,自己會不會痛不欲生?

  劫后余生的寬慰,讓她熱淚盈眶。

  她好慶幸上天待她不薄。

  只不過,她所慶幸的一切,不過是她一切美好幻滅之前,最后能握得住的曙光……

  等蘇苕氣呼呼的回家,她把手里的包一扔,惱羞成怒,把茶幾上的東西,統統掃落在地。

  該死,姜珂竟然給了她一耳光,簡直是在踐踏的尊嚴,凌侮她的人格,她不接受,也不會就此罷休!

  氣到胸口爆炸般的難受,如枯井注滿雨水,脹的發疼。

  她尖聲大喊大叫發泄自己的情緒,哭得崩潰又犀利。

  似乎只有這樣,那涌動的情緒,才能宣泄內心的憤懣……

  就在蘇苕發飆發到由熾烈轉變成無盡的恨時,臥室里走出來一道臃腫肥胖的身影。

  蘇苕捏緊描著丹蔻的手指,在思量接下來該怎么針對姜珂,身后,飄忽一道讓她錯愕的聲音。

  “寶貝,你這是怎么了啊?”

  男人看到滿地狼藉,詫異又不解。

  一向看慣了蘇苕百般溫順,千般討好自己的模樣,她這冷不防的大動一次肝火,出乎男人的意料。

  蘇苕身型震顫了一下,她進門匆忙,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玄關處的男士皮鞋。

  扭身回頭看眼前的男人,蘇苕胡亂抹了兩把眼淚,臉上換上笑容,扭著胯,走了過去。

  “干爹,你來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呀?”

  男人摟著蘇苕的身子,將肥厚的手,摸上她圓鼓鼓的臋。

  “我的小寶貝,你怎么哭了啊?誰惹你生氣了?”

  蘇苕說沒有。

  “沒有人惹我生氣。”

  男人哪里肯信,這一地狼藉,是她生氣最好的證明。

  目光梭巡一圈,男人注意到蘇苕左臉上深淺不一的五個手指印,當即來火。

  “誰打了你?”

  蘇苕本無意告訴男人這事兒,不過被發現,她自知瞞不住,索性,就攤了牌!

  既然已經攤牌,蘇苕讓男人為自己出氣,定然會添油加醋,把姜珂說的不堪。

  男人聽完蘇苕的話,眸間染上似烈火焚燒的暴戾。

  他伸手,把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,投擲到墻壁上,伴隨鈍響,摔碎成破碎的七八塊。

  “我看他們一家子真是他媽\/的活膩歪了!”

  ——姜小姐嫁到分割線——

  還在研究如何針對姜文驥一家的袁書記,正和海州州檢院的兩個檢察員談話,有意讓他們別懼怕陸俞安那邊的施壓,繼續盤查姜文驥。

  這時,云南那邊,打電話過來。

  打電話過來的人不是沈岐岸,是沈岐岸托手下一個信得過的警員,打了這通電話給袁書記。

  因為袁書記讓沈岐岸搞陸靳城這件事兒,一直暗中進行,非不得已,不會打電話過來。

  云南那邊打這通電話過來,無外乎兩件事兒,設計陸靳城成功,再有就是……不成功。

  袁書記有意避嫌,就說自己先去接個電話,留兩個檢察員在客廳,而他去了樓上書房。

  待接通電話,聽到對方向自己匯報的內容,一臉震驚。

  “什么?”

  他大驚,完全沒有料到,沈岐岸非但沒有借毒梟之手料理了陸靳城,反而,他自己被毒梟埋下的炸彈,炸斷了兩條腿!

  “這是怎么一回事兒?我不是讓他對付陸靳城嗎?他怎么還把自己搞殘了?”

  對付戰戰兢兢地說。

  “沈指導員,本來是對付了陸局長,不過……陸局傷的不嚴重。”

  陸靳城表面上是個對什么事兒都沒有興致,也不喜爭搶的人。

  但實則,他是一個最不容觸及底限的人。

  這沈岐岸聯合袁書記針對他,原則和底限被觸及,他再坐以待斃,真的會被搞死!

  第一次大難不死是僥幸,第二次不死是上天垂簾。

  事不過三,他第一次中槍傷逢兇化吉,不代表以后再被針對時,也能巧妙避開。

  唯有徹底拔除袁書記刺向自己的利牙,才會安然無恙。

  聽警員把事情告訴自己,說沈岐岸兩條腿被炸得血肉模糊,以后就算是安上假肢,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,袁書記氣急敗壞,把辦公桌上面的東西,掃落在地。

  心里壓制著火,喘著粗氣,袁書記再穩定情緒后,問警員。

  “事情是不是陸靳城搞出來的?”

  警員說不是。

  “是毒梟在山頭埋了炸彈,進山剿毒時,掃雷時沒有掃出來,炸傷了沈指導員。”

  說來,沈岐岸有意借毒梟之手鏟除陸靳城,不過不巧的是,那些毒梟根本就無法近身陸靳城。

  沒有辦法,太急于求成的沈岐岸,便自己動手,隱在暗處,假裝自己是毒梟,對陸靳城下了黑手。

  不過不走運的是,陸靳城挨槍子,并沒有傷及要害不說,還逮住了他這個內鬼,讓他借此有機會,鏟除他。

  袁書記問:“只炸傷了沈岐岸嗎?”

  警員說是。

  “你們一行人,幾十個人進山,怎么就單單炸了他自己?”

  不需要多思量,那么多人只傷了沈岐岸,想也知道有人蓄意這么做!

  警員不知道怎么回事兒。

  雖然只炸傷沈岐岸一個人是挺蹊蹺,但是事實就是如此。

  他走在最前面,趕巧觸了雷區,所以被炸了。

  袁書記氣得心頭蹭蹭蹭冒火氣。

  很明顯,這件事就是陸靳城搞出來的鬼。

  可是該死的,他沒有任何指責陸靳城的證據!

  一旦有證據,絕對是個能扳倒他的絕佳機會。

  “不過袁書記您放心,沈指導員只是傷了兩條腿,人沒死!”

  “我特么要個廢人有什么用?”

  沈岐岸是個完好的人,倒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。

  一個炸掉兩條腿,后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的人,對他來說,還有個p用!

  警員不知道還能再說點什么。

  這輩子給他們權貴做走狗,就是呼之則來、揮之則去的命。

  就算是為他們賣命,最后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,在他們這些人看來,也是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!

  眼下沒有辦法了,沈岐岸一事兒,已經讓陸靳城有所防備,袁書記自知,不能在云南料理陸靳城了,只能想旁的辦法,解決他了。

  再穩定情緒,袁書記也怕沈岐岸賣了自己,就說。

  “你先讓沈指導員好好養病,我后續會和中泱那邊給他申請功勛和名號。”

  警員說:“我會沈指導員的。”

  待掛斷電話,袁書記手指握拳抵在唇邊思量了一下后,拿過電話,撥了云南省廳那邊親信的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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