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塞在她手里的是戒指,至于另外一個具有紙質感的東西仙仙不敢確定是什么。
而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場合里“求婚”,她屬實想撬開池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東西。
四周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,連綿不絕。
她被安全的護在他身下,沉默半秒,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快起來,我們逃出去再說。”
卻見軍官一動不動,淡淡看了她一眼,漆黑鳳眸映著火色,冷靜拒絕:“不。”
仙仙:“……”
這個不,是幾個意思啊!
她不想被活活燒死在這里。
池眠則看著她。
毫不保留地傾泄眼里洶涌的感情。
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,她心里突然有種微妙的感覺,卻板起臉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惡狠狠道:“我答應你,可以起來了嗎?”
在她話音出口的那一刻,他卻突然吻了下來。
少女不禁微微睜眼。
一吻過后,只聽那沙啞嗓音認真道:“我先行使一下我身為男朋友的權利。”
然后將她攔腰抱起。
等和池眠逃出歌劇院。
仙仙從他的懷里跳出來,摘下臉上的呼吸面罩,悶頭向前沖了兩步。
——池眠。
她心里莫名有點甜有點無語。
那種場合他竟然還能親的下去!
歌劇院外風雪侵襲,她只穿著單薄舞裙的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一下,一件黑色大衣隨即就披在她身上。
帶著青年體溫的大衣瞬間溫暖了身體。
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仙仙覺得這件大衣似乎有點兒漏風。
她抓住大衣,掃了一下老藝術家所在的地方,看到老人家平安無事,心里松了口氣的期間微微頷首。
另一邊手心里的戒指讓她轉回心神,她忍不住懟了一下,剛才不分場合狀態就發起瘋求婚的人:
“池隊長,剛才是情勢所迫我才答應你的求婚,您可千萬別高興的太早了……”
說著,身后毫無回應。
仙仙蹙眉轉過頭。
只看到穿著襯衫的青年趴在雪地里。
漫天風雪中,他呼吸薄弱,脊背血肉模糊。
“池眠!”
醫院。
仙仙頭發披散,雙手交握,坐在急救病房外的長椅上沉默等待。
醫生很快從里面匆忙走出來,摘下口罩對她說:
“患者背部被硫酸大面積燒傷,吸入濃煙過度,目前陷入感染性休克狀態……我們馬上就要準備手術了,需要術前簽字,這位小姐,您是患者的家屬嗎?”
硫酸。
盛云!
神念電轉之間,仙仙眸色冰冷,緊握著手里的戒指和紙片,“我是他的未婚妻可以簽字嗎?”
醫生搖頭:“必須要直系親屬。”
仙仙默然,伸手摸了下身上的大衣口袋,隨即找到池眠的手機給他家人打電話。
不多時掛斷電話,在等待的過程中,仙仙展開手掌,看著手心里的戒指和折成愛心的紙片。
紙片底部有字跡痕跡。
她不由把紙片拆開。
單薄的一頁紙上蓋著紅色印章。
下面簽署了兩個名字。
是他和她的。
結婚申請報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