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鳳霖所過之處,青衣弟子們不由后退一步。
陶仁義身影未動,一手指向他,怒不可遏:“孽徒季鳳霖,你夜里行兇,殘害同門證據確鑿,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季鳳霖目光幽深的掃了眼眾人:“你們心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?”
這些人,真是虛偽啊。
明明已經把他當做兇手了,為什么又要問這樣的問題。
陶仁義說:“今日我便替師叔鏟除孽徒,省的你毀了師叔的清譽。”
掌門一聲令下,那些青衣弟子們立即包圍季鳳霖。
少年回頭看了眼關上的殿門,目光仿佛穿過這層隔離看到昏睡的女子。
師尊。
他烏黑的眸里仿佛有千言萬語,欲說還休。
不多時,陶仁義帶領眾弟子對季鳳霖進行的這場圍剿,以少年逃走拉下帷幕。
仙仙醒來的時候,只覺得一陣腰酸。
她躺在溫泉殿的小塌上,身上披著季鳳霖臨走前,用靈力烘干的雪白衣袍。
迅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,她眉間籠罩了一抹陰云。
這個世界的任務是攻略季鳳霖,引導他不要長歪。
然而十分惋惜的是,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,少年已經朝著偏離軌跡的方向一去不回頭。
但,這并不是無法挽回的。
她眸中光芒閃爍,先撈出溫泉里的銀河,涼聲說:“下次再裝死,本宮就將你一把折斷你信不信?”
銀河:“QAQ!娘娘我錯了原諒我我愿意以一生來償還剛才的錯誤”
該裝死的時候絕對裝死,該廢話的時候一句廢話也少不了。
仙仙懶得罵他,具體問了一下發生過什么事后,她將衣袍換好,走出溫泉殿。殿外的眾弟子們還沒有撤走。
陶仁義看到仙仙從溫泉殿出來時,眼里閃過一抹意外。
難道方才……師叔和那孽徒待在一起的?
那那那,是師叔有意包庇季鳳霖殘害同門的?
陶仁義想了半天,越想越恐怖,最后實在不敢揣測仙仙的內心了。
這個矮小的老頭直接屏退眾弟子,快步走到她身邊。
仙仙知道他想說什么,直接接口道:“事情我都知道了,季鳳霖殺人,不可能。”
剛才季鳳霖在殿內一直和她“這個那個”,怎么可能有空再去追殺陶紫衣三人。
可這讓她怎么給陶仁義這個小老頭解釋,仙仙陷入沉思。
想了想,仙仙說:“我是女子……”
陶仁義剛想道出疑惑,就被仙仙的話噎住了。
他眼里帶著一絲憂傷:“師叔這種關鍵時刻怎么還開玩笑呢?”
仙仙捏了個訣,她窈窕的曲線逐漸展露,就連寬闊的男子衣袍都掩蓋不住。
她定定的俯視著陶仁義,依舊清冷說:“我說季鳳霖殺人,不可能,掌門可理解我這話的意思?”
陶仁義瞠目結舌看到心目中清心寡欲的師叔變成女子,然后目光落在仙仙身后的殿門上,再快速轉到仙仙身上。
驀然間,陶仁義恍然大悟了。
密密麻麻的汗水從陶仁義的腦門上沁出。
他還想著守護師叔的清譽替她鏟除孽徒。
卻不曾料到,仙仙的清白已經被季鳳霖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