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閃電劃過天際,大雨傾盆而下。
雨水砸在波斯貓身上,每一下,都仿佛重錘狠狠敲打五臟六腑。
妖妃娘娘如今是脆弱的貓兒,她掙扎著想要往墻角躲去,
奈何,在暴雨中根本抬不起身軀。
她眼睜睜看到轎夫們抬著轎子,飛快地消失在街道盡頭。
好一個親哥,好無情的親哥!
你這輩子都別想當皇帝了!!
銀河仿佛感受到莫大的怨氣,立馬慫成一團:“娘娘,你不可以這么想,這是任務。”
仙仙冷笑。
怎么不可以。
本宮要謀權篡位。
誰勸都不好使。
不許勸!
她虛弱的喵喵幾聲,就在被暴雨砸暈的前一刻,視線盡頭的宮門處,有一匹駿馬踩著積水疾馳而出。
馬上之人,一身紅蟒飛魚服,腰掛繡春刀,披著雨笠,橫行霸道耀眼如星。
顧招搖!
招搖過市的那個招搖。
男人俊美中透著陰冷,唇冷漠的抿起,一副萬事都不動容的模樣。
若說紀傾如同一副清淡高遠的水墨畫,那么顧招搖就是鐵畫銀鉤的筆鋒,渾身上下都透著銳不可當。
卻在看到地上瀕死的波斯貓時,他俯身一撈,把貓揣入懷中,隨后駿馬飛馳進街頭。
感受著男人胸膛的暖意,仙仙懸在心上的大石,終于落了。
你好啊,戀愛對象。
你想當皇帝嗎?
銀河弱弱的說:“不可以這么想啊娘娘,任務失敗……”
閉嘴,小銀子。
沒有的男人,說話沒有信服力。
就算任務失敗有懲罰又怎樣。
堂堂妖妃娘娘,還能被任務束縛了手腳?搞笑。
只要,不毀容就行。
顧招搖下馬進門,旁邊的小廝立馬將他身上的雨笠脫下。
低聲問:“大人,要準備熱水去去寒氣么?”
“嗯。”
顧招搖冷漠臉。
揣著貓一路走到顧家祠堂。
他先點了根香,對著上首的義父牌位拜了三拜。
然后例行公事般,冷淡道,
“義父,東月第五任皇帝也駕崩了。”
“自此,朝堂局勢涇渭分明,分為兩派操縱國政。紀傾是新帝太傅,代表的是文臣一派;小太后是英國公府的人,代表的是武臣一派。”
“而我們保皇派,只能保證這個新帝不死。”
原來,顧招搖是保皇派。
那么,前五任皇帝就不是他害的。
東月一個月內駕崩了五任皇帝。
至于這一個月內,顧招搖都在外地行公務。
仙仙把顧招搖的話都收入耳里。
隨后,顧招搖轉身出門,走入臥房。
臥房的屏風后放置著一個水桶,桶上冒著如煙似霧的熱氣。
顧招搖要沐浴了。
他應該要把貓拿出來了吧?
就在仙仙這樣想的同時,顧招搖把她放在旁邊的小塌上。
隨即,寬衣解帶,露出滿身的疤痕。
錦衣衛這個活也不好干,風里來雨里去,把腦袋掛在腰上去拼命。
仙仙想,
招搖,不如我們謀權篡位當皇帝吧?
然后你娶了本宮,或者本宮納了你。
反正呢,你是孤兒,我們沒有血緣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