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這些，聲音有些低：“高以翔你應該也知道，我喜歡過一個人，喜歡了很多年，而我不知道現在對你只是肉一體的歡愉，還是真的有感覺，我只是覺得還好，相處起來很輕松，我現在只能這樣對你說，別人真的沒有。”
他從后面抱著她，輕輕地啃著她的頸子，“有一點感覺還好。”
章舒沒有出聲，他又沙啞著聲音，“以后我會代替他所有的記憶。”
章舒不是一個特別軟弱的人，如果她軟弱她也不可能在國際超模圈站住腳跟，可是現在被他這樣地抱著，她心里出奇地軟弱起來，有一種委屈在里面。
在理智回來之前，她掉過身體投進他的懷抱。
高以翔愣了一下，然后就抱住她，心里有些心疼也有些痛。
因為可能章舒到現在都沒有放下過。
又心疼她，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上，聲音又沉又痛：“最后一次為他哭，嗯？”
章舒趴在他的肩上，本來只有些酸，但是這會兒是真的哭了。
他要她哭的。
她就真的哭給他看。
高以翔有些無奈，伸手拍著她的背。
而章舒，總是驕傲的，只是一下子就收住了。
但是她沒有離開他的懷抱，雙手還抱住了他的腰身，就只是輕輕地抱著，什么也不做。
高以翔低了頭，“現在好點了沒有？”
她搖頭，“還好。”
他淺淺地笑了一下，隨后伸手把她抱在懷里，一起看著外面的夜景。
他的聲音很輕很沙啞：“章舒，或許我不能給你像是他那么多，但是我會努力。”
章舒有些驚訝，片刻才低語：“你不必這樣的，你如果喜歡現在的工作沒有必要為我改變。”
“可是我舍不得你以后辛苦。”他親了親她的脖子：“你家里的事業，我知道你要接下來的，以后我當你的下屬，嗯？”
這份心意是真的很好了，他沒有要替代她，而是當她的下屬。
章舒愣了一下，隨后轉身望著他：“為什么？”
高以翔也看進她的眼里，凝視了許久才低聲說：“心疼你。”
因為心疼，所以他愿意放下一切，去為她做任何的事情。
章舒盯著他看了許久，默默地低了頭：“明年我得退出超模圈。”
高以翔什么也沒有說，只是拍拍她的肩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。
一會兒，又哄哄她：“如果實在不想退，掛個名字，我幫你處理事情。”
章舒搖頭：“不退也得退了，年紀不允許。”
她淺淺地笑了一下，然后就看著他有些無奈：“我十多歲就去了美國，和唐念琛唐瑤一起接受了精英教育，可是我并不喜歡，但是不得不，爸爸給了我時間，而我３０歲之前是一定要退下接手家里的事業的。”
她仰起面孔：“高以翔，我們……已經有一個人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，我知道這樣的感覺，所以你現在這樣就很好。”
他的目光清亮，有種說不出的意思。
后來，她就被他攬在了懷里，他的嗓音沙啞極了：“章舒，你已經喜歡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