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步子頓住，目光貪婪又專注地看她。
而他身后，開始出現搬家工人，開始搬桌子椅子，所有能搬的，三三兩兩地出來，唐瑤無法站在那里。
頭微低，就見著了姜濯站在那里。
她僵住。
她想挪開視線，甚至是她可以裝作她只是不經意地來這里，只是巧合。
可是她沒有辦法做到，她就這樣地站在這里，這樣地看著他。
姜濯朝著她走過來，唐瑤才發現他的臉上嘴角都有些青紫，應該是她哥打的。
看著，有些狼狽。
姜濯在她身邊站住，聲音沙啞：“怎么到這里來了？”
說著，他點了支煙，還是很有男人味的樣子。
過去，唐瑤曾經很迷戀他這樣子，因為和她接觸的人不同，不管小唐總也好，邵陽邵星也好，還是林懷風，都因為有一個好家世好出生，看起來多少有些清貴矜持。
姜濯不同。
他的強勢和掠奪很外顯，他不掩飾他的野心和欲一望，加上他的外表這一切結合起來就讓人很著迷。
唐瑤靜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，這才發現街上停了大概十來輛搬家公司的車。
“這些搬去哪？”她問。
姜濯吐出一口煙圈：“二手市場賣了。這幢大樓也要拍賣，后面可能會搬到一家小寫字樓里吧，不會很大，用不著這些東西了。”
唐瑤垂了眸子，“你……怎么樣？”
姜濯笑笑：“勝者為王，敗者為寇！我得等著東山再起，不會消沉的，回頭和你哥說一聲謝了，他倒不算是趕盡殺絕。”
唐瑤仰了仰頭，然后有些忍無可忍，“為了黃韻玲，值得嗎？”
姜濯靜靜地看她，一會兒忽然就說：“值不值真的不好說，只是唐瑤你不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嗎？是，她是該死，但是你哥只要一聲令下，就可以毀滅那么多，起創的員工也有一千多人吧，集體失業了，當然我破產了，現在什么也沒有。”
“你自卑！”唐瑤垂眸：“或許你只配和黃韻玲在一起。”
她，其實想過她哥的話，他說唐瑤你不夠勇敢，他說你如果敢走出一路，結果不同，也不需要繞那么大的彎子。
她說完后，抬眼看著姜濯：“你愛我是不是，我們結婚！”
姜濯驚訝得手上的煙幾乎要掉落，他穩了穩，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“你說愛我，現在娶我啊！要么我們一刀兩斷，你破產了我可以養你，”唐瑤的眼里閃著淚光，鼓足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，也放下了所有的自尊。
姜濯往前走了一步，嗓音低沉暗啞：“唐瑤，別任性！”
他想捉住她的手，她不讓。
她往后退一步，輕輕地笑了一下，笑得有些恍惚，“姜濯，你不和我結婚嗎，你不和我結婚我會去相親，可能是聯姻吧，像是你想的那樣門當戶對。等你再次飛黃騰達時，有可能我已經生下孩子，或許我的丈夫已經要出軌……或者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了，你現在確定不和我在一起，還要重新開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