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說的是他,這一點他確實是無從反駁的。
何其正抿了抿唇,而藍顏低頭看著自己,輕聲說:“我想吃早餐,然后讓司機送我回家。”
“我送你吧。”他低語,雖然身體很不舒服,肋骨很疼,但是他還是起來,先下了樓吩咐下人準備早餐。
藍顏洗刷完默默地下樓,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微妙,雖然她不想和他在一起,但是他們畢竟是在一起過的,所以此時在一起又不覺得特別地別扭。
藍顏穿著毛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,腳上是他的室內拖鞋,有些大。
他這里,干干凈凈得和個和尚住的一樣,連一雙女人的拖鞋也沒有,藍顏的心里默默地想。
何其正有心事,沒有什么胃口,但是還是陪著她一起吃。
這時,意想不到的人來了,那個張峰昨晚送來了那么大的禮,總覺得誠意不夠,于是央著李秘書今天一早過來給何處長請安,不是聽說受傷了嗎,那更得多關心關心才是啊。
結果,才走進了玄關,就見著了何其正還有……藍顏,一起吃著早餐呢。
姓張的本來就是一個色一鬼,這會兒一見就能看見藍顏的脖子里有著吻痕,很醒目,這分明就是有奸一情啊,雖然本來就已經有數,不過這樣赤果果地看見心里還是不是滋味的。
自己相親想娶回家的女人,是頂頭上司的女人,自己還提著一袋的錢過來請安,想想就操一蛋,但是又能怎么樣,何其正這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,能從邊遠的地方爬回京圈,這人不是那么簡單的。
張峰就裝傻,就當從來不認識藍顏,更當沒有發生過相親的事情,應該展現的奴性一展無余。
李秘書在一旁看著,都是極佩服他的,真是真人不露相啊,看著平時那樣高傲的一個人,當真是能屈能伸地說。
何其正手邊有一份報紙,他就淡淡地看,不太理會張峰,倒是和何其正交待了幾句,大抵是今天上午他不去辦公廳了。
李秘書微笑著記下,就帶著姓張的離開了,這兩天張峰和李秘書混得有些熟悉,于是也說了那么幾句知心話,“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啊,這么草蛋的事情讓我碰上了。”
李秘書打著哈哈:“不過也是好事啊,不然你又怎么能在何處面前說得上話呢?”
對于李秘書的言詞,張峰目瞪口呆:“敢情這事兒在李秘書您這里還是好事兒呢?奪妻之恨,誰不惱?”
他往這邊靠了靠,又遞了根煙過去:“給個消息吧,他們是不是老相識了,孩子是何處的吧,他現在忙著離婚不怕身敗名裂?”
李秘書接過煙,借了個火,又抬眼睨了姓張的一眼:“你怕是想多了吧,我就透個底,這一次倪瑋,位置不低吧,輕易地同意離婚你以為是為了什么,怕的不是何處,何處在她這里只有短處,她是敢鬧的,她不敢得罪的是藍家……這也是當初為什么何處找上了藍顏的原因,你還是年輕啊,拿捏著藍顏的父母,你就不知道藍老除了疼愛藍少,下面就是藍顏了,特別是藍太太把藍顏當親生女兒一樣,也只有你才敢去相親,相成了也娶不成。為什么?何處和人孩子都有了,別人哪里還有機會?”
他又拍了拍張峰,“何處這人做事狠決的,不留余地,不過這一次他還是動了真心,就算是靠著藍老也是因為喜歡,又有何不可。這一點其實藍顏心里明白,藍少也明白,藍老更明白……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,不然為什么他睡了人家的妹妹,藍少只給打斷兩根肋骨不丟到牢里,因為以后是親妹夫,能送進去嗎?”
年輕人,就是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