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這頭和那頭只剩下了淺淺的呼吸,隨后連呼吸直聲都同步了……在這樣的沉默中,藍宇低喃:“傅明珠,承認喜歡我有那么難嗎?”
她窒了一下,而他繼續說:“我很想你!明珠,從我們春節分開后,我都很想你。”
傅明珠的喉嚨像是堵住了一樣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他幽幽地說:“我在別墅,很想見你。要不,你把我的東西帶過來,看是看望病人好不好?”
他姿態很低,連哄帶騙,給足了她面子。
傅明珠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這樣矯情的一個人,她咬著唇:“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。”
他嗯了一聲,聲音虛弱下來:“我先躺一會兒,累了。”
傅明珠掛上電話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也有些矛盾。
但是最后她還是決定把他的東西送過去,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,只是她想去看看,而已。
她又不想顯得太刻意,還是選擇了在下班后回去拿了無足輕重的東西,開車去了他的別墅。
黑色大門是自動的,她的車開進去以后,下車走了客廳,里面竟然一個下人也沒有。
傅明珠心里咯噔了一下,上方就傳來了藍定的聲音:“怎么不上來?”
她抬眼,看見他站在二樓,并不像是他說的傷了腿,而是傷了手臂,一只手臂吊著很不方便的樣子。
他身上一件運動長褲,上面是淺灰的毛衣,頭發有些亂,像是才睡醒。
傅明珠站在樓下面沒有動,聲音很輕地問他:“你這里沒有人照顧嗎?”
藍宇抬了抬自己的胳膊:“這種槍傷,能讓別人知道?”
他看著她,走了下來……
傅明珠往后退了一步,把袋子往前一推:“你的東西。”
他點頭,“嗯,放這吧。”
她看著他:“你沒有別的話想說嗎?”
藍宇輕輕地嘆息一聲:“你是說那天的事情嗎?”
他垂了眸子,萬分可惡地說:“那天是我太沖動了,沒有為你考慮……現在我想我這樣身份,隨時可能暴一露,也有可能會犧牲,我想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!”
傅明珠盯著他看,許久,她點頭:“你說得也對。”敢情她這些天的擔心,都是另喂了狗的。
她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,轉身就走。
反正他也沒有死,大活人一個站在這里。
再說他死不死關她什么事,不就是睡過幾次罷了。
她走得很快,有些屈辱,好像自己巴巴地送過來,別人又不稀罕。
“等一下。”藍宇叫住她。
她頓住步子,掉過頭瞪著他:“藍少還有什么事?”
他徑自地走過來站在她面前,聲音低沉沙啞:“我不能讓你走。”
她抬眼瞪著他:“憑什么!”
他的聲音更啞了些:“憑你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她退后一步:“我可以假裝不知道的。”
他不管她的解釋,他繼續開口:“傅明珠,你知道嗎在我們這個職業,除了父母和拍檔,知道身份的人就只剩下自己的伴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