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染搖頭,“生下孩子的女孩子已經死了。”
藍老似乎是松了口氣,隨后聲音變得嚴厲:“那傅小姐走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?”
傅染看著藍老,聲音有些沙啞:“如果我說沒有目的,藍老一定不信。”
“對。”藍老長長地吐出氣息:“特別是在這種時候!”
他的目光更為嚴厲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:“你也應該知道,我完全可以把你關起來,一直到我的事情結束再處理你。”
“當然,但是我信如果那樣的話,藍家的名聲會名揚千古。”傅染沒有退,“藍老手里的東西,會傳遍各大公眾號,我想這對于藍老或者整個藍氏家庭來說都是毀滅性的。”
藍老緩緩坐到書桌后面,沉默了許久才低語:“從很多年起,就不再有人敢威脅我了。”
傅染不為所動:“我不是威脅藍老,恰恰是在為藍家著想。”
藍老抬眼,定定地看了她許久,傅染往前一步,“我不相信藍老沒有聽過藍宇在背后都做過什么?藍老的縱容只會害死他。”
她才說完,就感覺到一股寒氣。
于是傅染立即就明白,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老人是知道的,知道藍宇做過什么,或許是背后巨大的利益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有了這樣的認知,傅染的背后全是冷汗。
果然,藍老的目光里浮著殺氣。
畢竟傅染揭的這件事情和藍宇私生活的荒唐不同,這件事情的性質惡劣到了極點。
他沉緩地開口:“傅小姐你信不信,我能讓你走不出這間辦公室?”
“我信。”傅染斬釘截鐵:“但是我更信,我可以讓您的兒子為我陪葬。”
她又冷笑了一聲:“沒有了您,您覺得藍宇還能逃得過嗎?”
藍老擱在桌面上的手握緊,目光一直銳利地盯著傅染:“你是要魚死網破了?”
“不,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活著。”傅染的面容溫和:“包括您的孫女,我會好好照顧。”
藍老摔了一個名貴的青花瓷的杯子。
那碎裂的聲音讓外面守著的秘書也不放心,直接推門而入:“藍老?”
藍老的目光瞪著傅染,有些失態,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。
他對著門口的秘書揮了下手:“別大驚小怪的,出去外面守著,別讓任何人進來。”
秘書說是,很快就退出去了。
藍老盯著傅染,聲音低沉沙啞:“那是藍宇的種,我怎么會留在唐家?”
傅染冷笑:“那您要讓她成為一個私生子嗎?她在藍家會是什么的處境您不明白嗎?”
藍老瞇緊了眼,盯著面前的小姑娘,忽然就冷笑出聲:“你就是為了那個唐堯?讓女人出頭算什么東西?”
傅染笑得更冷:“藍宇如果沒有您這樣的爹,他連東西都不是。”
藍老大怒,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,但是他還是忍住了。
沉吟了片刻,他叫進秘書,目光盯著傅染吩咐:“不要讓她離開酒店半步,那一層樓都給我看管起來。還有那個孩子……我要見一見。”
秘書長愣了一下,然后就去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