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天氣,她因為虛弱身上裹了毛毯,靜靜地坐在露臺上望著外面。
臥室門口,下人小心地說:“太太,有位許小姐一直站在外面想要見太太一面。”
傅染趴著,看著她。
下人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開口:“是報紙上的那個女人,先生在外頭的那個。”
傅染極淡地笑了一下:“她來這里做什么?”
下人的態度有些氣憤:“是啊,現在這些女人都不要臉透了,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不說還好意思打到門上來,太太,要不要我用掃把轟她出去,讓她還有沒有臉過來。”
這別墅里的下人都是心疼傅染的,太太平時對他們是真的不錯,先生太渾了,這么好看又溫柔的太太還不滿足,還要在外面亂搞,門口的小妖精看著就不是好東西。
她這樣說著,傅染倒是極淡地笑了笑,“見一見吧。”
說著起身,輕薄的身子纖細得像是一吹就走,下人連忙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。
傅染到了樓下,也沒有在家里見許楠,而是走到庭院里。
外頭下著細雨,許楠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,此時見著傅染出來一下子有些激動,立即就走過去直直地跪了下來:“傅總監,我求求你放過我。”
傅染往后退了一步,不讓許楠的手碰到自己,她聽了許楠的話,淡淡地笑了一下:“怎么會是我不放過你呢,一直是許小姐不放過我。”
許楠抬起眼望著傅染,呆愣住。
傅染瘦了很多,像是飽受折磨的樣子,如同她之前將照片給傅染心里所想一樣。
可是現在,傅染是很憔悴,但是她身上裹著阿曼尼的小毯子,穿的用的全是最好的,就是出來一下也有下人陪著,看得出來傅染的生活一直養尊處優。
而這,沒有唐堯的在意是不可能的。
家里下人的臉色,可是跟男主人息息相關。
而許楠看自己,她是有了報復過后的快一感,可是隨之而去以后是來自唐堯的打壓。
不但所有的工作全都停止了,她投資的資產也套牢了,房產抵押出去。
似乎在短短的幾天,她變得一文不名,她知道這都是唐堯的恩賜,他將他給她的全數收回,不但如此,她在h市混不下去了。
她被驅逐。
她去求唐堯,可是她連見他一面的機會也沒有,所以她才來找傅染。
但是她心里清楚,前些天她才惡心了傅染,傅染很難會幫她。
但是對金錢的渴望戰勝了一切,許楠不想再去過窮日子,她不想用身體去陪那些男人,陪了或者只能得到幾千元的渡夜資,她不想讓自己過得廉價。
她跪在地上,往前挪著,臉上盡是淚水,“傅總監我求求你幫幫我,我和唐堯沒什么的,我還是處,我可以去醫院打證明的,你可以和我一起去,真的,我沒有修復過。”
傅染伸手拉了拉毯子,包緊自己,看著這一幕的荒唐。
前不久,許楠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和唐堯的關系,這會兒都說自己是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