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天花板，她感覺四周都在旋轉。
她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怪圈里，掉到了無法逃脫的黑洞。
這個黑洞，叫章伯言。
下樓的時候，他正在做料理，背影修長精實。
莫小北看著，忽然就想起了陸澤，吸了一下鼻子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的身體。
章伯言往前傾了一下，察覺到她的脆弱，但他只是不動聲色地問：“怎么了小北？”
“別問，就讓我感受一下老男人的溫度。”她咬著唇，輕聲地說。
章伯言輕聲嘆息：“老男人的溫度？莫小北你嫌我老？”
“有一點。”她吸了一下鼻子，誠實地說。
章伯言處理著食材，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，“嫌棄也沒有辦法了，都嘗過味道了。”
莫小北又皺了下眉頭：“味道馬馬虎虎。”
這時她衣袋里的手機響了，莫小北一手抱著章伯言一手拿出來看了一下。
是陸澤的。
她有些恍惚，眼睫眨了一下。
章伯言像是后面有眼睛一樣，語氣平靜：“想接就接吧。”
莫小北愣了過后才想起，看著他的背影：“你不介意嗎？”
章伯言沉默，隨后才低語：“陸澤是你的過去，你在意他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和他聯系。”
他轉身，輕捏著她的小臉：“喜歡一個人，要適當地寬容一點。”
莫小北就望著他，眼里聚焦了水氣，好一會兒她才咬唇：“你的手上有洋蔥，害我都要流眼淚了。”
章伯言笑了一下：“我以為你是感動得流淚的，抱歉。”
莫小北拍開他的手，自己走到小餐桌那里接電話，也沒有背著章伯言。
這一點，章總十分地滿意。
他一邊切著小洋蔥，一邊正大光明地聽著自己的小家伙和別的男人通話。
不外乎是一些有的沒有的，是陸澤要挽回的話。
不過他的小家伙拒絕了，最后，她抱著手機過來，又抱住他：“我答應和他見一面，不是去別墅，是在外面。”
章伯言沒有出聲。
莫小北仰起頭，“你生氣了？”
他把料理起好，放在桌上，才淡聲說：“許楠的事情還沒有過，哪兒都不許去。”
莫小北瞪著他：“你說會寬容一點的。”
“在這件事情上，沒有辦法寬容，除非我跟著去。”章伯言語氣淡淡的，但非常的堅定。
莫小北咬唇：“你不講理。”
章伯言的目光有些高深，里面還有一絲絲的動容：“莫小北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，我以前就是這樣的，是你說要和我試試，還是你覺得和我這種關系可以隨時結束，我只是你的一個備用品，陸澤一旦上線了我就可以隨時下臺了。對我是在找理由，我是不想讓你見他，因為我是男人，我會在乎，我不想你見他有什么不對嗎？”
莫小北的小嘴輕輕地顫著，“你自己說陸澤是我的過去，你自己說你不會……的，章伯言你說話不算話。”
她才說完，他就抱住了她。
抱得很緊，她用力捶了幾下都沒有用。
他狠狠地抱著，聲音低低的：“莫小北，是因為我喜歡你，很喜歡你，喜歡了很久……你去見他，當我是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