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染緩緩睜開眼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很輕地問他:“唐堯,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沒有價碼嗎?傅氏,當初沈婉的孩子,不就是我的價碼嗎?”
她不反抗,由著他來。
唐堯也沒有客氣,她搬走這么久,除了那幾次他是真的沒有過女人,于是生生地來了大半個晚上,就在洗手間里特意地折磨她。
結束以后,他倒是溫柔了許多,抱著她去泡一下又用浴巾包了放在床上。
他覺得自己夠了,但是看著她泛著緋紅的臉蛋又覺得不夠,伸手捏捏她的臉蛋聲音輕笑一聲:“我去沖個澡,別睡著了。”
這暗示很明顯。
傅染輕輕地閉著眼,沒有說話。
唐堯的薄唇湊過去,咬了她的耳垂一下:“剛才不是很有感覺嗎?”
他伸手撫觸剛才承受過他的地方,“疼不疼,不疼我們一會兒接著來。”
“我也不想用藥,嗯?”他輕笑了一下,俯身咬了她一口。
傅染的臉別到一旁去,唐堯又是一笑,倒是拿了浴衣去沖澡了。
當他離開,傅染別著的臉仍是擱在枕上,只是眼角有著濕亮的淚痕。
她被他逼著回來,回到這張床上,這一次唐堯似乎是放開了,連臉也不要臉,無所顧忌地坦一露著自己的玉望,她和他的婚姻其實什么也不剩了,只有他對她的占有欲和無休止的玉望。
她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洗澡聲音,慢慢地坐了起來,從床頭柜里取出一瓶安眠藥出來,倒出十多顆,一口氣就咽了下去。
喉嚨那里卡了幾下,她沒有喝水,生生地咽下去。
很難受,很痛苦。
對于她來說,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她得活著。
在唐堯手底下,好好地活著,所以她必須先死。
意識慢慢地不清楚,在那種朦朦朧朧之下,她的身體有些輕,很舒服。
眼前,是好幾年前的影像 那個晚上,他對她說傅染我帶你去過生日。
就在那晚,她徹底地丟了自己。
她想,如果沒有那個晚上,或許后來她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勾引他。
傅染的頭輕輕地擱在了枕上,呢喃:“我只是愛了一個人,有什么錯……我只是不想再愛一個人,有什么錯……”
唐堯沒有辦法回答她,她自己更沒有辦法回答自己。
她只能靜靜地躺著,一直躺著,一直到意識完全消失。
唐堯是在洗完澡回來,再次抱著傅染時發現她的不對勁的,他吻了她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反抗,其實也挺正常的,可是床頭的藥瓶散在那里……
他一下子就松開她,手指近乎顫抖著拿起那只藥瓶。
50粒裝的,他數了一下,少了十多顆。
唐堯幾乎是立即地抱起傅染,自己也顧不得其他了,就只穿了浴衣室內拖鞋就開車去了醫院。
動靜自然大。
這夫妻倆一看就是事后女言服安眠藥自殺的節奏,傅染洗胃,成功得救。
而醫院外面,圍滿了記者。
唐家上上下下震動了,除了兩個小的不知道,唐父唐母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