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不想丟臉地叫出聲，但是她是真的很疼很疼，還是忍不住地叫出聲：“章伯言你輕點兒。”
他的眸子注視著她，嗓音低沉得要命：“忍著。”
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些，莫小北哭得和什么一樣，章伯言倒是笑了起來：“這叫得和什么一樣。”
他湊到她的耳邊：“要是真的把你怎么樣了，這得叫什么樣兒，嗯？”
莫小北憤憤地瞪著他，但是眼里是出賣她的可憐小淚花。
章伯言輕笑著幫她揉著，一直到差不多為止。
“放下來試試看。”他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小臉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。
莫小北哦了一聲，伸下了小腳丫子放在車上踩著，才踩了一下就皺了下眉。
“還疼？”他立即就握住她的小腳，又輕輕地揉了幾下，這一次他很溫柔。
這種感覺和之前那分筋錯骨的痛是不同的，被一個男人在幽暗的車里握著自己的腳，就像是他掌握了她的全部一樣。
莫小北的心跳得有些快，一開口聲音都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沙啞：“我再試試。”
章伯言微微地笑了一下，放下她的小腳，讓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。
她白嫩的小腳丫子在黑暗中白得發光，又是小巧精致的。
章伯言的喉結輕輕地松動了一下，但是他很快就掩飾住了不讓她發現。
莫小北咬著唇，又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，然后就抬眼眼睛亮晶晶地望著章伯言：“好像不疼了。”
他伸手碰碰她的假發，“我去開車。”
章伯言這樣說，莫小北忽然心里生出了一抹失落，情急之下竟然就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袖，“就回去了啊？”
他掉過頭望著她，目光里隱隱地有著一小簇火苗，“還想玩？”
在那樣的目光下，莫小北焉掉了，垂了眸子，小手也從他的衣袖上滑了下來：“還是回家吧！”
章伯言笑了笑，爬到前面去開車。
莫小北就側著頭看著車窗外面，這才發現外面早就是一片銀妝素裹，本來溫柔的小雪早就成了漫天大雪，那氣勢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覆蓋住。
莫小北啊地一聲，“外面都堆好厚了。”
她這才意識到她和章伯言在車子里獨處了很久，而且車里的溫度也驟降下來。
章伯言仍在發動車子，半天都沒有能打火。
“怎么了？”莫小北輕聲問。
章伯言過了幾秒才用一種失神的聲音說：“車壞了。”
莫小北有些急：“怎么這個時候壞了啊。”
這天氣現在這么惡劣，要是車不能開怎么辦啊？
章伯言輕聲開口：“把我外套的手機拿出來給我。”
莫小北哦了一聲，從外套里把他手機拿出來交給他，章伯言接了過去按了一下：“沒電了。”
莫小北怔了怔后立即開口：“用我的手機吧。”
她現在是著急得不得了，早就忘了剛才他不要臉地逗她的事情了，再說他也幫她將腳揉好了。
章伯言多看了她一眼，莫小北拿了手機想打開，但是一看就是黑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