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地笑起來，給她一個極其清貴好看的微笑：“那謝謝你了莫小北。”
她盯著他的眼睛看，很慢地說：“章伯言，每次你叫我莫小北，我都覺得你不安好心。”
“我表現出來的意圖有這么明顯嗎？”章伯言微笑。
莫小北不出聲了。
他還是那個討厭的章伯言。
一點沒變！
車子開得再慢，終是到了她住的別墅，莫小北下車時也有些戀戀不舍，因為懷里的小家伙暖暖的，還有一股奶香味。
她小心地挪開小家伙，拿了外套準備下車穿起來。
章伯言低語：“在車上穿吧，你這樣下車會著涼。”
莫小北搖著頭想說沒關系，但是被他陰沉的側臉嚇到了。
她吐吐舌，還是將厚實的外套穿上，一邊嘀咕：“你準是將我當成小丸子了。”
他的臉色才緩和一些，聲音淡淡的，“我只是希望你學會照顧自己。”
莫小北本來還想開個玩笑，但是看著他的臉色還是將話咽了下去，只是笑了一下就打開車門下車。
章伯言跟著下了車，快走幾步。
“章伯言，我到了。”莫小北站在黑色雕花門前，朝著他揮了下手。
她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快活的神情，是章伯言熟悉的。
他慢慢地將手放回了衣袋里，淡淡一笑，“快進去吧！”
莫小北看著他的笑意，咬了下唇：“章伯言你沒事吧？”
他微笑，目光迷人，“沒事，快進去吧！”
她盯著看了許久，又往前走了兩步，輕咳一聲：“章伯言，其實你……也沒有那么討厭。”
“是嗎？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，“多謝莫小姐的夸獎。”
“這可不是夸獎。”莫小北的手抄在衣袋里：“是實話實說的。”
章伯言的笑意更深了些，伸手似乎是想碰她的腦袋，但是手舉在半空中半天沒有落下。
莫小北沒有躲開，她仰著頭看他。
半響，他收回了手，聲音沙啞：“晚安。”
“嗯，晚安。”她朝著大門走，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沖著章伯言說：“你一定會找到她的。”
章伯言站在原來的地方，看著她，目光深刻得讓莫小北移不開眼睛。
良久，她小聲說：“我走了啊。”
黑色大門在她面前打開，她跑進去。
章伯言就站在那月光中望著她。
她跑了十多米，忽然又掉過頭。
他仍站在那里看著她的方向，莫小北倒著走了幾步，朝著他揮揮手，這下是真的消失在夜色里。
消失在出陸澤給她打造的城堡里，而他卻不能把她立即帶出去。
章伯言靜靜地站了一會兒，這才打開車門開車離開。
別墅的大廳里黑漆漆的，莫小北才想開燈，黑暗中傳來了陸澤的聲音：“這么晚回來？”
莫小北眨了下眼，像是有些不確定地問：“陸澤？”
“是我。”他靜靜地開口，伸手按了一下，大廳里瞬間亮如白晝。
莫小北啊了一聲，跑過去在他身邊坐著抱著他的手臂：“不是說明天回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