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。
熟悉的名字,一如既往充滿了金錢和暖昧。
雖然已經是深夜,但門前仍是名車如云,霓虹一直閃著,預示著是個不夜城。
傅染將車子停在門口,從車上緩緩下來。
夜色的經理正在門前和一門僮訓話,眼尖地瞧見了她,利索地過來堆了一臉的笑,“傅總監,您來了。”
經理知道傅染是唐堯的太太,這么晚了一個女人來夜色這種地方,有兩種可能,一是出來找樂子的,明顯傅總監這么正經的女人,又是才生了孩子的沒有這么心大,第二種就是來捉老公的。
經理想想唐總現在就在包廂里面尋歡作樂,牙就有些疼了。
這傅總監一會兒過去的場面,可不會好看。
經理有心避打著哈哈:“來接唐總的啊?”
家丑不可外揚,傅染自然不會和別人說太多,于是點頭:“他在哪個包廂?”
唐堯這種大客戶的包廂,經理還是記得的,連忙告知和迎了傅染進去,只過了一個過道經理就避開了:“我還有客人要招呼,就失陪了。”
傅染心里明白,也不勉強,自己朝著包廂那里走。
他存心要鬧,她便配合,伸手推開包廂的門,以為會看到什么刺激的場面的,但是里面除了安娜和兩個年輕卻是濃妝艷抹的女孩子,唐堯并不在里面。
安娜抬眼見著她,連忙起身并不動聲色的打發掉那兩個女孩子。
等人走干凈了,安娜才很認真地解釋:“唐總只是來喝酒,別的真的沒有,這兩個女孩子也一直規規矩矩地在一旁坐著。”
這話,傅染是信的,但她仍是冷笑:“你當真是唐堯的好秘書,出來喝花酒也陪著。”
安娜有些迷之尷尬,但是又不好說太多,只是露出秘書式的招牌笑容。
一時間傅染拿她也沒有辦法,安娜是唐堯的心腹,外表長得很美,但是手段可是真的厲害,傅染之所以放心安娜是因為聽說她是個……百|合,不喜歡男人的。
至于真假,傅染不知道,但她知道安娜的心思在工作上,和唐堯簡直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一樣。
她心里冷笑:唐堯都慘到只能和自己的秘書當兄弟了,可見他平時有多不交際。
可是心里又有一道聲音說,他不交際還是一直陪著你嗎?
傅染搖了搖頭,甩去這古怪的念頭,朝著外面走。
安娜跟在她身后,努力陪著笑臉,“唐總也只是喝多了。”
傅染沒有吱聲,快步朝著洗手間走去,她現在很累,腿也很酸痛,頭腦更是發熱到想睡上三天三夜。
安娜說什么她都聽不清楚了,腦子里模模糊糊的。
夜色的洗手間,唐堯狠狠洗了把臉,冰冷的水濺到他的身上,弄濕了他昂貴的衣服他也不在意,兩手撐在洗手臺前,狠狠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腦子里,卻全都是傅染說的那些絕情的話。
明明出來找樂子的,明明對她那么生氣,可是腦子閑下來,不由自主地仍是想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