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話，一抬眼見著秘書過來，淡聲問：“怎么說的？”
秘書微笑：“莫小姐是很通情理的，讓陸總少喝點兒。”
陸澤端著酒杯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轉了下，“沒有規定我幾點回家？”
這個秘書可不好說了，陸總和那位也沒有訂婚，那位也不好管太多吧？
但這話，秘書不敢和陸總說，陸總極為在乎莫小姐，以秘書小姐的角度來看，是在乎得有些過頭了。
作為心腹秘書，寧玲一自然對上司的感情生活略知一二。
陸總說是和那位同居吧，也不像，目前為止還是柏拉圖式，不要問她怎么知道的，總之女人的直覺很準。
此時陸總這樣問，寧玲還沒有說話，到是那些商界的大佬們都暖味地笑了起來：“陸總年輕有為，怎么就這樣被女人管得死死的，這可不行還非得放肆一回。”
不但那些人說，就是陸澤身邊的小妖精也依向他，吐氣如蘭，“陸總今晚別回去了……”
這一說，其他的人笑得更暖昧了些。
陸澤端起酒杯，極淺地笑了一下：“在外面過夜肯定是不行，回去得跪鍵盤，結過婚的都懂。”
他在商場也不少時間了，所以說著這些話拿捏得十分得當，風趣幽默又不會得罪人，那些人笑得更開心了些，大度地放他離開。
陸澤為了表示歉意，連喝了三杯下去，這才帶著自己的秘書離開。
一走出包廂，陸澤面上那應酬式的笑意就消失了，側頭：“小北都說什么了？”
寧玲跟著上司的步子，邊走邊說：“是這樣的陸總，莫小姐別的沒有說。”
陸澤的步子猛地頓住，英挺的面容滑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失落，微妙得小秘書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他怔了一會兒，才淺笑了一下，“這樣啊！”
秘書一時不好再說什么，只能陪著上司發著呆。
過了一會兒，陸澤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又淡淡地笑了一下才繼續朝著前面走。
秘書緊跟著，到了會所停車場早有司機在等著了，陸澤上了車，寧玲見他喝多了不放心也跟著上車，陸澤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車子緩緩駛在夜色里，陸澤側過臉看著外面的夜色。
車窗外的那些霓虹有些旖旎，而他又是擁有了夢想中一切的人，可是在這樣的時候，陸澤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寂寞。
他輕聲開口：“你有男朋友嗎？”
前面的秘書愣了一下，才發現陸總是問自己，于是淺笑了一下：“還沒有陸總。”
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氣氛壓抑了些，她試圖活躍一下氣氛：“工作太忙，這個點了還得送上司回家，沒有時間交男朋友。”
陸澤因為多喝了幾杯，微合了眼，手指輕輕搓著額頭聲音緩緩：“挑個時間放個假。”
他的秘書笑了一下：“那就提前謝謝陸總了。”
接下來便沒有再說話，車子也很快就到了陸澤和莫小北住的獨幢別墅，陸澤下車，寧玲和司機溝通明天的行程，一掉頭看著陸澤已經進了別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