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就那樣巴巴地看著她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章夫人輕輕地踢了下門:“開門。”
福伯礙于她的身份,還是把門給開了。
門打開,章夫人走進去,福伯跟在身后,表情有些一言難盡,不過還是乖乖將門關上。
章夫人看著他,淡笑了一下:“有什么事情,可以說了。”
福伯的牛眼瞪著,牛眼直勾勾地望著章夫人,像是在醞量著什么。
章夫人本來要離開的,這時竟然也有這個閑心在等。
許久,福伯終于粗聲粗氣地開口:“那個姓李的不是好東西。”
章夫人一臉的奇怪:“他怎么不是好東西了?難道是睡了女人不肯負責?”
福伯一愣,聲音就更粗了些,“他是花花公子,以前很多女人的。”
說完,有些小心翼翼地望著章夫人,那模樣十分地不安。
章夫人淡淡地笑了一下,不以為意地說;“以前的事情我不在乎,以后對我一心一意就行。”
福伯竟然上前一步,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:“你當真要和這種人渣在一起?”
章夫人挑眉,覺得自己像是煎小魚一樣,將福伯這個老東西煎得差不多了,于是笑笑,“我還沒有想好,不過老爺子挺中意他。”
這樣一說,福伯的老臉更是黑得發紫,漲紅著一直看著章夫人。
章夫人淡淡地笑了一下:“如果只有這件事的話,算是說過了,我也想回山水居了。”
福伯的嘴巴干巴巴地張了張,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說出什么話來。
章夫人看他一眼,還是先行出去了。
她出去后又關上門,那一聲關門的聲音都讓福伯的心頭跳了一跳,心里頭是說不出的滋味,長久以后,才輕嘆一聲。
再環顧著這臥室里的四周,竟然覺得四處都是那天亂來的景像,他將自家的夫人壓在他的床上,恣意地占有她的畫面。
光是想想,這老光棍久曠的身體就熱了起來,以前不曾有過還能克制一下,但是他嘗過了那肖魂蝕骨的滋味以后,就不曾忘記過。
午夜夢回之時,每每夢到那畫面,總是情不自禁到狼狽不堪。
以前年少時不曾有過的毛病,現在都沾上了,而且這樣隱晦的事情不能說與旁人聽,長長久久下來倒是折磨得福伯這老東西瘦了一圈。
上一次章夫人過來時,倒是在他身上轉了一圈,十分隨意地說了句:“好像是清減了很多。”
就這么一句話,讓福伯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晚上,總是睡不著覺。
他心里是清楚的,他這樣不對,但是他控制不了。
福伯猛地就跑過去打開車門,朝著外面走去。
章園前面的停車坪,章夫人正要上車,聽見腳步聲往后看了他一眼,語氣也特別地淡定:“又怎么了?”
福伯的面上有一絲緊張,老臉漲得通紅的,半天才迸出一句話來:“剛才好像打了一聲雷,馬上要下雨了,記得帶雨傘。”
章夫人仍是淡淡地望著他,沒有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