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染點頭:“我們走。”
說著扶著琪琪也朝著小北的方向走過去。
停車場的出口,停了一輛白色跑車。
莫小北緩緩走過去,站在車邊。
車窗搖下,露出的是章仲羽的臉。
“真是難為你了,腿和手傷成這樣還能開車?”莫小北站在車旁,冷冷一笑。
章仲羽拿下了眼鏡,微微地勾了唇:“你比那兩個草包厲害多了。”
“我卻是覺得你不及馨姨,她比你高明沉得住氣多了。”莫小北的目光直視著她,存了心地激她。
果然,章仲羽失去了平靜,聲音有些厲色:“不要提我媽!”
她的聲音顫抖著:“莫小北!都是你害得她。”
當年,就在她面前,章夫人殺死了她媽媽。
她在車里看著,卻是什么也不能做,那時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只是覺得那個一樣女人趴在地上被殺死,很害怕。
她看著自己,眼里有著她不能理解的痛。
后來她知道了,她收到了一份快遞,她得到了來自于母親最大的禮物。
這能讓她重新地回到章家,甚至可以奪走莫小北的一切。
這些,本來就是她的,她本來就是章家的孩子,憑什么這一切都讓莫小北得到了?她不甘心不服氣,只要有一口氣在,她都要努力地奪回。
她的目光充滿了恨意,直視著莫小北。
莫小北往前走了一步,聲音有些低:“你這么恨我,為什么給我解藥?”
章仲羽不語。
莫小北笑了笑:“我想你留了一手吧?”
“你胡說!”章仲羽的身體一震,聲音啞得不像話:“莫小北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忘恩負義的人。”
“恩?”莫小北不在意地說:“你這個字眼真是別致!”
她頓了一下:“章伯言的媽媽撫養你長大才是恩,她愿意放過你才是恩,你的心腸是爛到家了才會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你!”
“他們就是欠我了。”章仲羽有些激動:“包括你莫小北,你也欠我。”
“在章家好吃好喝,養得白白胖胖的可是你,在莫家飽受著折磨的是我,我和我媽才是被唐馨害慘的人,真不知道你這些被迫害妄想癥是不是遺傳的。”莫小北冷冷地笑:“不過我告訴你章仲羽,你要是敢傷害我身邊的人,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后悔!和我莫小北玩陰的是嗎?”
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手術刀,在她手里泛著陰冷的光芒,一下子就插一到了章仲羽的肩上,殷紅的血從她的肩上流下……
“這是訂金!”莫小北面上冷意更深:“不然就不是插一在這個部位了。”
章仲羽已經疼得發出豬叫,“莫小北,你竟然敢!”
“我沒有什么不敢的。”莫小北冷哼:“如果不是顧忌著章伯言我現在就弄死你。”
章仲羽臉上的顏色盡失,肌肉也因為疼痛和憤怒而急劇地抖動著,好半天才咬著牙:“你不怕我真留了一手嗎?”
莫小北有些漫不經心地伸手,握住了那把手術刀,沖著章仲羽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