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北的聲音更小了些：“可是我對你有信心。”
“我不要信心，我只要你。”他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氣，全部的勇氣，就想這樣地抱著她，守著她。
他不要冒險。
因為她將他忘了，她有可能會重新喜歡上陸澤，這不是他想要的。
對他，也太殘忍了。
對小丸子，也太殘忍。
莫小北垂了頭：“章伯言，即使張仲羽拿了藥出來，你答應她什么你心里最清楚，那時我記得你我喜歡你，又有什么用？”
她轉身，撫著他的俊顏，“我不想將你給她，就是給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女人，就像是染染那樣的。她我是絕對不肯的。”
她的態度很堅決，章伯言將她擁緊了些。
莫小北的聲音更輕：“如果你同意她的提議，我會殺了她，我真的會。”
她抬眼望進他的眼里：“你為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，我也是的。”
面對她這樣的目光，章伯言的心底沉了下去。
就在瞬間，他的臉色微微地變了，而后眼里滑過一抹陰沉。
幾秒的時間，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。
他的聲音沉沉的：“你既然知道我想做什么，又怎么會覺得能擋得住？”
莫小北呆了呆，一下子就推開他，緩緩轉過身體。
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他：“章伯言，你要將我關起來？”
他退后一步，笑了一下，“你應該好好在家里休息。”
莫小北愣了一下，隨即就尖叫：“章伯言你不能這樣！你這樣算什么？”
他抱住她時，她死命地掙扎著，不肯就范。
可是她那些花拳繡腿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，掙扎著捶著還是被他扛回了主臥室。
放下她時，章伯言也有些微喘：“下次再想逃，就不是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管用了。”
她瞪著他，“你想做什么，答應她的條件嗎？你和她什么關系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，章伯言你會毀了你自己的。”
他俯了身體，一條腿曲著撐著自己，一手撫莫著她細致的小臉。
她怒火沖天，他倒是溫柔似水，好像剛才的那些火氣全然都不見了。
他撫觸著她的小臉，聲音低低的，“可是我寧可毀了自己，也要你好好的。”
他沉了些下來，額頭抵住她的，聲音微啞：“小北，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毀了我自己，所以你乖乖的，嗯？”
小北的眼淚刷地落了下來，一開口聲音也是嘶啞不堪：“章伯言，我不要乖，我什么也不要，我只要你好好的。”
“你不好，我不會好好的。”他垂眸，眼里和她一樣也是熱熱的。
可是這種時候，他必須撐住。
莫小北伸手，用力地捶著他，“我不準我不準，我不準你去。”
她哭得聲嘶力竭，哭得像是個孩子：“章伯言我不許你去你聽到了沒有，你是我的，我不要你和別人在一起！我不要你為我委屈自己，哪怕是吃一頓飯，哪怕只是抱一抱你，我都不許，你是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