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她在別人的觸碰下臉紅了，身為一個丈夫心里自然不是滋味。
唐堯快步走過去，飛快地看了林謙一眼。
林院長沒有理會他，溫和地朝著傅染笑了一下：“應該沒有問題了，可以辦理出院了。”
他抬身看向唐堯：“還謝謝唐總照顧我們醫院的……生意！”
唐堯的臉一下子就黑了，林謙淡笑走出去。
等他走遠，唐堯這才收回目光，看向傅染。
傅染避過了他的眼神，看向小北。
莫小北輕咳一聲，“我出去找林謙有點事兒。”說完她就溜走了。
剩下唐堯和傅染兩人。
唐堯看著她吃剩下來的粥，淡聲問：“還合胃口嗎？”
“挺好吃的，福伯做的一向好吃。”傅染淡淡地應著。
雖然都淡淡的，但是剛才的一幕，還是有些微妙。
終于他還是朝著她走了過去，坐在床邊探出手平放在她的小腹處，輕輕地揉了兩下。
傅染明顯就僵了一下，抬眼。
她的臉色略略有些蒼白，沒有他想看到的薄紅。
她沒有害羞，只有害怕。
唐堯有一種無力感，他記得他以前只要輕輕一碰，她就會害羞得要命。
而現在她對他……沒有了感覺。
他心里不舒服極了，聲音低啞：“再不喜歡，你都是唐太太。”
傅染倚在床頭，茶色的長發散在肩上，睡衣松松的，她咬著唇說話。
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，收回了手指：“我幫你辦一下出院。”
她輕輕點了頭，沒再說什么。
唐堯起身，打開門出去。
在門邊，他見到了小北。
她似乎一直在等他。
唐堯慢慢地關上門，看著她：“有話想對我說？”
莫小北嗯了一聲，和他一起走向另一邊的過道。
她站在日光下，臉頰處的傷痕特別地明顯，唐堯靜靜地看著。
到現在，他見了小北仍是會有心悸，畢竟她是他守護了很多年的小姑娘。
但他知道，就算是摒棄了血緣，章伯言也是那個最適合她的人。
面對面地站著，莫小北很輕地問他：“你有沒有愛過傅染？”
唐堯望著窗外，點了支煙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是實話。
莫小北又望向他：“你愛沈婉嗎？”
她提起沈婉，唐堯的面色不大好看，沉默了片刻：“不愛。”
莫小北點頭，“沈婉當年就是仗著自己有三分像我，才爬上你的床是不是？”
唐堯沒有否認。
當年，他和沈婉確實有過一段，不過是窮學生和金主之間的交易罷了，如果沒有那一次的意外，便水過無痕什么也沒有了。
他掏出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：“傅染和你說的，包括香港的事？”
莫小北垂眸笑了一下：“你信傅染嗎？”
“你不信！”她堅定地說：“一個女人都對你不抱希望了，為什么還要跟蹤你？唐堯，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只是不愿意去承認罷了，或者是惱羞成怒！”
她一針見血：“有這么巧嗎，染染生日那邊沈婉就出事？”
唐堯微閉了眼：“但我不能不管。”